其实，只是因为害怕承担最后的恶果罢了。
“我没工夫听你狗屁忏悔，我只问你两件事。”
“第一，这些案件，你还记得具体的细节吗？包括受害者，以及对话，涉案的金额。”
“第二，就是最后的八十多万，诈骗的金额，被你藏在哪里去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农村老人，他们可不会什么线上支付，给你的全部都是现金，这么多现金，你说随手丢在哪里，或者被你全部花光了，这个借口，我可不会信的。”
见苏然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下一步意图，马中有些讪笑。
“没，没，警官，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你要是说每一个受害者，我都能记得清楚，我的记忆里，确实也没有这么好，不过，大概的我还是记得清楚的，至于钱？”
“钱在哪？”
“我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就失踪了，于是我背井离乡，在沪市乡下，租了一所小房子，由于都是农村老人，所以他们也不怎么关注新闻，我外出的时候，基本一两年回去一次，前段时间，被抓之前，我已经将所有的现金，都送回了老家。”
“现金还有多少？”
“大概五十万左右！”
“这么说，被你花掉的钱，也有不少了？”
马中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畜生一个，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些被骗的人眼中，他们只是做了每天都会做的施舍，但是却被你这个无情的垃圾，骗取了一辈子的积蓄，并且，你还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忏悔，像你这种人，真该打成肉酱！”
马中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别人这么说，他或许还会嘲讽对方，并且说上一句，有本事你就来。
可是，说这话的是苏然。
他不怀疑，苏然能做出来这件事。
“警官息怒，我知道，我这样的行为，确确实实也是错了，这么多年，我自己也有点积蓄，您放心，钱就算不够，我出来以后，一定赚钱还给他们！”
这句话，不管马中是不是从良心出发，又或者是，被苏然的拳头所折服。
总之，有了这个态度，苏然也能好受些。
“不管你真的假的，不过，你能有这个想法，也算你今天没白挨这两巴掌，”
“是是，警官你的两巴掌，打醒我了，让我瞬间觉醒了善良与真诚，真是太感谢你了。”
门外，所有的人一片惊呼。
“没事吧这个人？被揍了两巴掌，这还感谢上了？”
“这不纯纯有毛病吗？我都搞不懂这人是咋想的了！”
“你们呀，还是太嫩了，依我看的话，局长的这两巴掌，分明就是善恶分明拳，只要被打上一巴掌，坏人也能变好人.”
“切，我看你挺会阿谀奉承的！”
“算了算了，别说了，局长出来了！”
此时，在这二三十人的围观中，苏然终于走出了门口。
现场，一片沉寂，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叽叽喳喳，或者是质疑声。
就连唐建军和徐剑，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生怕下一个挨巴掌的，就是自己。
“老唐，不发表点意见？”
唐建军脸部抽搐了一下，“我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脸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打打？”
“没事没事，不劳烦局长大驾了！”
苏然轻笑了两下，再看向徐剑。
“怎么？咱们的大队长似乎有点不高兴呀？是不是还琢磨怎么给我使绊子呢？”
徐剑赶紧摇头否认，“局长您真是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这样的话，就赶紧给我进去收拾残局去，怎么，还等着让我去记笔录？”
徐剑明白过来，赶紧朝着审讯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