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婷感觉喉咙被人掐住，说不出话，直挺挺地立在原地。
“有困难？”凌司夜看出她的异常。
“没，没有，凌总要送给谁？想买什么样的礼物？”
冯依婷屏住呼吸等待着凌司夜的回答，希望这个回答不要太残忍。
“送给我太太，你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你来选就行了，不用在乎价格。”
轰
凌司夜亲口承认已婚，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把冯依婷全部的心酸和心痛都炸开了。
冯依婷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力揪着，痛得难以呼吸。
冯依婷缓了缓情绪：“凌总，你结婚了？”
“是的，不过还不是公布的时候，希望你能保密。”
“放心吧，凌总。”凌司夜看到冯依婷眼里暗淡无光。
“还有，有人制造谣言，对我太太不利，希望你尽快处理，硕丰，林希。”
凌司夜觉得如果她是始作俑者，最好由她自己来收拾。
冯依婷眼底闪过一阵慌乱，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凌司夜黑眸微眯，真的是她。
“好的，我尽快处理。”冯依婷轻声应着。
“去吧。”
冯依婷后退了两步，微微点头，然后失魂落魄地退出了凌司夜的办公室。
她装做若无其事地走进厕所，见到同事，强行微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她微笑着走进厕所，轻轻关上门，收起微笑，泪水如潮水般涌出，止都止不住。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难受。
她心痛到窒息，感觉全身仅剩的一丁点力气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副躯壳。
她顾不得厕所的门脏不脏，倚着门，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滑，最后，抱膝蹲在地上，无声地痛哭。
大滴大滴温热的眼泪砸在手臂上，顺着她瓷白的手臂往下滴，流在地面上。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凌司夜的话如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剜着她的心。
这次，她彻底没有希望了。
哭了好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冯依婷才思绪回拢。
她擦干眼泪，揉了揉发麻的双脚，缓缓站起来。
“喂，嫂子。”
“阿婷，现在全公司很多人都知道林希的丑事了。”
冯依婷面色苍白，眼眶泛红：“嫂子，恐怕你要帮她辟谣了。”
冯依婷脸上爬上一阵自嘲。
“阿婷，我没有听错吧。”
“嫂子，确实是这样，不然，你我工作都不保。”
冯依婷挤出一丝苦笑，没有人知道她这笑里有多少嘲讽，有多少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