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季高阳父母开车去奶奶家，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车刚刚在门口停下，后面一个粉色车就紧跟着过来了。
季高阳率先下了车。
“姐姐。”季高阳看见季艺穿着红色过膝棉袄，搭配一个粉色围巾。
季高阳还正纳闷季艺什么时候品位怎么差了，红配粉。再抬眼就看见了婶婶和叔叔。
“叔叔婶婶好。”季高阳看见他那个婶婶就犯愁。
“哎呀，阳阳长这么高了吗？”婶婶亲昵地摸摸他的头。
“咱们进去吧。”季爸爸早就推开小木门，季妈妈向来和婶婶不合，此刻已经进去了。
奶奶从屋子里许是听见了动静，急匆匆地赶过来。
“都来了，真好。”奶奶拉着孙女孙子乐呵呵地进去。
几个大人放下东西后，又熟练地穿上围裙，在狭小的厨房里准备着年夜饭。
奶奶忽然想起来什么，去自己的小箱子里扒拉半天，拿了一堆零食，都是姐弟两个小时候最爱吃的。
“奶奶给你们分好了，不要抢哦。”奶奶慈祥地笑。
许是闲不住，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往厨房里走动。
季艺看着桌上的零食，保质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季高阳已经打开吃了。
“季高阳，好像过期了。”
“嗯？”季高阳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又听见她说过期一个月了，但还是生生咽下去了。
“没事，还可以吃。”
“你说，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晚了？奶奶可能也没想到会过期吧？”季艺看着厨房里瘦削的身影，不觉留下眼泪。
“那我们以后要经常来。”季高阳有些心酸。
等到了晚上饭点的时候，奶奶去邻居家借了张桌子，和原来的桌子拼起来，一大家子才坐开了。
“奶奶，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季高阳举着装着橙汁的酒杯。
“奶奶，福星高照，万寿无疆。”季艺紧随其后。
“好好好好好好，奶奶给你们的红包。”奶奶给两个人一人一份，在奶奶眼里，不论是高中的季高阳还是已经工作的季艺，都是她的小孩子而言。
“谢谢奶奶。”两家大人没有推辞，怕辜负老人家心意。
婶婶忽然又发话：“阳阳啊，现在学习怎么样啊？季姐姐考了个985，你可不能落后啊。我们季艺，什么都好，很懂事……”
季艺尴尬地看了一样季高阳，季高阳笑笑，习以为常。
一旁季妈妈心疼儿子，“我觉得孩子们健康快乐就好，你还是操心一下这么多年怎么还没升上主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