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早晨进校门都没遇到过几次季高阳，这会倒天天见。
季高阳看了她一眼，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
向晴溜得很快。
之前磨磨唧唧地拖着身子去上课，现在见到他就用跑的。
东华苑。
季艺躺在床上，身上冒着冷汗，脸色发红。
实在是没劲起来。
“妈，你怎么来了？”
中年女人提着热腾腾的饭菜慢慢走近她的床头。
“都这么晚了，还不起床。工作要迟到了吧？”
“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中年妇女立马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感传递到了她的手上。
“快起来，穿好衣服。妈妈带你去医院。”
本来想回个话，嗓子却哑得难受，一个字冒不出来。
她忍着头晕，打开衣柜，里面清一色的衬衫。
灰的，白的，黑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挑了一件。
语文课。
“季老师呢？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唉。”
班长刘沁书从外面走了进来，单手撑着讲桌。
“季老师生病了，她去医院看看。”
没人管，底下坐不住了，私语声连连。
“安静！马上就期末考试了，自由复习。”
谢了了出神地望着前方无人的讲台，犹豫片刻。
小心翼翼地撕了张纸条。
用左手在上面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然后把纸条和书包里的东西粘在一起。
上节数学课，周林再三强调把讲义收好，季高阳随手一丢，如今在桌子里翻来翻去愣是没找到。
还有七分钟就上课，他决定去前面的讲台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废弃的讲义。
碰巧向晴着急去厕所。
两个人都迫切地想避开对方，默契地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差点杠上。
还是季高阳站在原地，让她先过去了。
闷热躁乱的食堂驱散了不少吃饭人的心思，大多数人都选择自带泡面在教室里面解决午饭。
“走，我们吃面吧，今天好像有西红柿鸡蛋。”向晴道。
她最喜欢的一道不加肉也好吃的菜。
“行。”
丁微微揽着她的胳膊，跟她边聊八卦边等餐。
“我跟你说，之前三班那个刘某某，记得吧，一个人，谈三。”
惊讶之余，向晴回忆起来那个小眼睛，比例很好的帅哥。
“真会玩。”她调侃。
“听说有两个在咱学校，一男一女。另一个，是网恋。”
“不是吧，凭什么？他对象不会介意吗？”
向晴单了十八年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难道和钱都流向有钱人一个道理吗？
“听说前几天晚自习三个人还并挨着走。”
向晴听得入迷，全然没注意前面的状况。
大爷吆喝了一声。
“那个三角恋，还是四角恋，赶紧点餐。”
向晴抿嘴，尴尬地扭过头。
幸亏队伍后面没有什么人。
“来这。”丁微微招呼着。
向晴拿两双消毒过的筷子，快步走过去。
吃的正香，一抬头，对面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hi。”
丁微微不明所以，打了个招呼。
季高阳不看向晴，礼貌地像另一边的人摆摆手。
“你就装吧。”谢了了吐槽。
“去你的。我吃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