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三年就是她,说是被绑架,实际上是雇人绑架,最后绑匪没有抓到,还把她放回来了。”
“她好像是想绑架苏家的养女……”
“嘘,小点声儿,现在就在人家里呢,我也听说过,说是她为了博眼球?”
舆论因为苏昌运的一句话,发生了反转。
苏昌运面上带着歉意,“谢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个女儿……”
苏卿月和谢傅安都没有说话。
见状,苏方雅适时开口,表现出自己的落落大方,“姐姐,外公行医这么多年,一直都很严谨,不可能出错的,就算你懂点医术,也不能胡乱做出判断,还是赶紧上楼说吧。”
“苏家这个女儿养的好。”
“这样的人还给她留面子,不容易啊。”
“……”
苏方雅听到附近几个人讨论,再看谢傅安越来越冰冷的脸色,心里窃喜——
谢家是豪门中的豪门,向来注重人品。
苏卿月的名声都差成这样了,谢傅安不可能再坚定地站在她那边,说不定还会觉得她丢人。
这么一想。
苏方雅脸上越发恳切,眼里透出哀求的神色。
谢傅安听着那些难听的语言,很难想象三年前,苏卿月是怎么有面对的勇气的。
“她……”
谢傅安刚要开口,就感觉到有人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一回头,就看到苏卿月拉着自己,他读懂苏卿月的意思,没有再说话。
苏卿月从谢傅安的身后站出来,先前大半个人都被遮挡,没有人看全乎。
这会儿,亮堂灯光下,其他人才看清楚了。
眉眼间的冷意和谢傅安如出一辙。
而周身的气质,却与众人想的截然不同,她身上完全看不出在乡下待了三年,那张脸,完全可以用明眸皓齿来形容。
苏卿月看向余力任。
这位余家家主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对方眼里闪烁着某些来自血缘上的亲近。
都说隔代亲。
苏卿月长得更像外婆,巩家的独生女。据说他们两人伉俪情深,妻子病重,余力任亲力亲为,照顾了五六年,丝毫没有嫌弃。
但这份别人眼里的深情在苏卿月眼里,一文不值——
多年过去。
余力任再娶,妻子是个三十多岁的设计师。
而巩家,哪儿还有这个姓,再提起来,都只说余家,典型的凤凰男吃绝户,又当又立。
“你是……月月。”
余力任率先开口,眼里闪着亮光,“真像啊……”
语气里透出怀念。
闻言,苏卿月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粥里有没有下药,老中医闻一闻就知道了。”
余力任愣了一下,没想到苏卿月不接话,反而重新把话题扯了回去。
苏卿月看着他,“怎么了?鼻炎犯了?”
“……”
余力任虽然年纪大了。
但这么多年,一直注重养身,别说鼻炎了,身子骨比一般的年轻的都要来得好,苏卿月的话意在嘲讽。
不管是苏昌运还是余力任,他们的意思,不管粥里有没有被下药,事情必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内部解决,把所有的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而且芒硝……
吃多了,也不过就是呕吐和拉肚子,加上四神粥的稀释,余力任不觉得会出什么事情。
只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接,谢傅安却已经拿着那碗粥走过去,“我觉得很有道理,余老,不如你也来闻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