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佩尔丝问出的问题，也不是任何人问出的问题，但是又容杂着很多人的声音，亚瑟的，梅林的，佩尔丝的.......包括赫洛拉德自己的
杀过吗？
杀过
手上的枪仿佛变成了那日染血的匕首，血色的手臂拉住了赫洛拉德长袍的衣角，身后的黑暗里探出了几只属于死人的手臂抱住了赫洛拉德的身子
滴，像是水的东西滴在了赫洛拉德的脸上，然后又是两滴，三滴
是雨吗？是血
下起了血雨染红了赫洛拉德的身子，在这场雨中，他仿佛并不是那个人了，他的头发逐渐回到过去，头发变成了黑色，白色的长袍变成了鼠黄色的衣袍，唯一不变的可能是......
赫洛拉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他在笑
用舌头舔了嘴边的鲜血，像是铁的味道，但又有些甜蜜
那么，自己要沉浸下去吗？这样子随心的杀人似乎没有什么不好，去干我自己喜欢的事，去杀人，去杀戮，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对着赫洛拉德说着
去杀人吧
去吗？
去吧
血雨中的他，像是思考着的沉默着，面前出现了一个像是妖精般的生物，将刀放入赫洛拉德的手中，轻轻的微笑着，银发的妖精如此说道
“对着我挥刀，肢解我”
赫洛拉德看向佩尔丝，眼神越发的迷离，看啊，这美丽的脖颈，这似乎只要一碰就会碎裂的皮肤，手里拿着刀的赫洛拉德抬起了手
银发的妖精似乎本就意料到了如此，赤红之瞳注视着赫洛拉德，身体哪怕颤抖，哪怕面对死亡
本就如此，但是妖精渴望着活着，此时发抖的身体便是证明，怕死，但又渴望死，就如同现在这样
只要他将手中的刀挥下去，自己就会结束，不用在渴望被人需要，不用再杀人来满足自己心中空虚
只要，她能死就好了
“哈哈哈哈”面前的男人大笑起来，匕首被他扔在了地上，黑色的瞳孔里浮现出蓝色光圈
魔术师有一个约定，为了实现这个约定，哪怕前方是深渊，自己也会毅然决然的前进
待她成为王之后，成为她的臣子
既然是臣子，那便不能背叛才行，既然是她的臣子，就应该客服一切困难，面对自己的内心，成为真正跟她一样温柔而又强大的人
杀过了人，对，即使这样，我也要成为她的臣子，想去见她，想陪在她身边，不再像以前那般弱小，真正的帮助她，哪怕身上有罪，哪怕身上背负着“杀人狂”这一骂名，自己也会去往她的身边
周围泛起青色的火焰，燃烧这这由湖构成的幻境，使这一小型结界破灭
火焰烧入了森林，爬上了赫洛拉德的身上，爬上了铜枪之上
正是因为自己答应了她，那么，就应该去做吧
“这......不可能”佩尔丝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眼神中的恐惧，一步一步向身后退去，最后倒在了地上
火焰烧着，烧没了湖，烧掉了森林，烧掉了这结界中的一切，让这个幻境破碎了
似乎是焚天的火焰，似乎是耀眼的光芒，青色的火焰像是化作野兽，吞噬着星空，仿佛就连星空都吞噬掉了，化作野兽，烧掉了一座一座的大山
青色的火焰中，赫洛拉德拿起了被绘制好的星图，已经烧掉了一部分，但是好像只有半张
赫洛拉德望向面前的妖精
月光下的赫洛拉德，在倒下去佩尔丝面前的站着，佩尔丝双手撑地，仰着看向赫洛拉德，面前的魔术师之身姿，让她在漫漫长路早都忘不了
光与影的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