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要,还抱着我干什么?”
“你松开啊。”
顾倾洲缓缓将手臂松开,江兰予赤着脚就要往外走。
身上披着的衬衫根本无法遮挡。
江兰予每往外走一步,都跟踩在他心脏上似的。
顾倾洲抓着江兰予的手腕,嗓音沙哑,“予予,外面有人。”
江兰予哑然失笑,“这是我家,我当然知道外面有人。”
“那些保镖在这栋别墅工作八年多了,在我无法走路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抱过我。”
“他们就算看见了能怎么样?”
“他们连我最落魄的样子都见过。”
江兰予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顾倾洲,不管是八年前的车祸,还是半个月前的意外,我都没有怪过你。”
“我一次次地靠近你,不是想听你说一句对不起。”
“你不要我,为什么又表现得那么在意我?”
“是想看我为你崩溃的样子?”
“顾倾洲,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
顾倾洲低头凝视着江兰予含泪的双眸,眼眸中泛着心疼和愧疚。
江兰予想听的话,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说。
他随时都可能深陷泥淖,他连自己都无法保全,他不能拉江兰予下水。
“予予,把衣服穿好再出去。”
顾倾洲将江兰予的胳膊塞进袖子,一颗一颗地替他扣着纽扣。
江兰予没再说话,全程都很配合。
扣到最后一颗纽扣时,他听见江兰予笑着说,
“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去外面吃吧,我给你定了蛋糕。”
“我都好久没吃蛋糕了。”
江兰予笑的时候,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顾倾洲呼吸一窒,心脏忽然一阵抽疼。
明明那么委屈,为什么还要对他好?
是不是因为他的态度,让江兰予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他应该拒绝江兰予,他应该表现得毫不在意。
但是他做不到。
顾倾洲抬手给江兰予抹了抹眼泪,微微点了下头,“好。”
江兰予脸色如常,“你去帮我拿衣服呀。”
“好。”怕江兰予一直站着会腿疼,顾倾洲又将江兰予抱到了床上。
顾倾洲替江兰予拿了衣服后,背朝着江兰予站着。
但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换衣服的动静。
“予予,好了吗?”
问完后,他感觉自己的t恤下摆被扯了一下。
一回头,江兰予瞪了他一眼,“什么破衣服还要本总裁自己换?”
“看什么看,给我换衣服不是你该做的事吗?”
顾倾洲嗯了一声,目不斜视地给江兰予换了衣服。
出门前,他避开江兰予,给自己打了两针抑制剂。
幸好江兰予刚刚没有释放大量的求.爱信息素,不然打镇定剂都不一定能压得下去。
“予予,我们走吧。”
刚打完抑制剂时,顾倾洲身上的信息素会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