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烨不放心地在后面跟着,看见跟江总卧室一模一样的房间后,已经彻底麻木了。
床的右侧挂着一幅油画,徐烨凑上前看了又看,麻木的心再次被震惊了。
江总的卧室有一幅价值五亿的油画。
顾倾洲易感期时将那幅油画弄坏了。
眼前这幅画和那幅价值五亿的油画出自一个已故画家之手。
当初江兰予原本是想买这一幅的,但是这幅画被一名富商拍走了。
江兰予退而求其次地买下了另一幅画。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这幅画会落在顾倾洲的手里,还挂在这个如同复制的别墅里。
顾倾洲抱着江兰予去浴室洗澡了,徐烨站在浴室门口偷听,唯恐顾倾洲欺负自家总裁。
浴室内,顾倾洲将揉搓好的泡沫涂抹在江兰予的身上,仔细到连他的指缝都搓了一遍。
顾倾洲:予予去过医院,医院病菌多,得好好洗干净。
冲水时,江兰予醒了。
茫然了一瞬后,江兰予懵了。
眼前的景象跟他家的浴室一模一样。
就连他常用的洗护用品的摆放顺序都是一样的。
江兰予:我不是在d国的圣德医院吗?
顾倾洲拿着花洒靠近时,江兰予缩了缩腿,后背完全贴在了浴缸边沿。
“予予,你做噩梦了,出了一身冷汗,我们洗个澡再睡。”
顾倾洲说话的语气宠溺极了。
江兰予还没反应过来,顾倾洲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温热的水流顺着脸颊淌下,将他头发上的泡沫冲得干干净净。
重见光明时,江兰予注意到了顾倾洲戴着的口罩。
江兰予:如果是我做了噩梦,他为什么要戴口罩?想要遮掩那个咬痕?
江兰予伸手去摘顾倾洲的口罩,顾倾洲抓着他的手腕,在他手背落下一枚温柔的亲吻。
“予予,我感冒了,不能传染给你。”
江兰予将自己的手腕抽离,红着眼眶质问道:“顾倾洲,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
“你说我做噩梦了?那你为什么不敢摘下口罩让我看。”
“我记得我咬了你,你怕我看见那个伤口。”
“我没有做噩梦,我的父亲出事了,而你想把我关起来。”
江兰予听见了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不止一次。
顾倾洲不说话,默默地将江兰予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动作轻柔地将他身上的潮湿一点一点擦净。
江兰予趁机摘下了顾倾洲的口罩,看见了那个被他咬伤的伤口。
“顾倾洲,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顾倾洲搂着江兰予的腰,让他踩在自己的脚背上,将头搭在了江兰予的肩膀上。
“予予,我不能没有你,我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兰予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湿润,他知道那是顾倾洲的眼泪。
如果父亲没出事,江兰予永远都会对顾倾洲心软的。
但是连父亲都出事了,他不能再对顾倾洲心软了。
江兰予试图推开顾倾洲,但一个beta的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开一个S级alpha?
他根本推不开。
“顾倾洲,你拿什么保证?我父亲已经出事了!你的保证有什么用?”
顾倾洲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我有最好的医疗资源,你父亲会没事的。”
“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予予,你不能离开这里。”
“一旦你离开这里,你可能会被注射第三针omega转化针的。”
“予予,你不能变成omega。你要是因为omega转化针短命了,你的父亲和爸爸都会难过的。”
“我已经查到部分地下实验所的位置了,等我确定所有地下实验所的位置后,我会将那些人送进监狱的。”
“予予,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