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跟江兰予在一起时,顾倾洲是不贴信息素阻隔贴的。
予予想要他的信息素,他就会给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信息素会伤害到予予。
这次来医院时,他怕自己的信息素影响到别人,特意贴了信息素阻隔贴。
抽取血液和腺液时,予予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不肯好好配合,哄了好久才哄好。
一上车,江兰予就扯掉了他的信息素阻隔贴,搂着他的脖子亲了好几口。
“予予,别闹。”
顾倾洲将信息素阻隔贴贴好,又多拿了一片贴上,甚至还打开了车窗散味。
空气里的信息素含量一少,江兰予不安地抱紧了顾倾洲。
“想要,我想要。”江兰予又试图去扯顾倾洲后颈的信息素阻隔贴,指尖刚碰到就被按住了手腕。
“痛,好痛啊。”
顾倾洲以前下手没轻没重的,江兰予身上总是东一块淤青西一块红痕。
现在他已经刻意在控制了,对待江兰予就跟对待刚剥壳的鸡蛋一样,一点劲都不敢使。
但江兰予一喊痛,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心疼,觉得是自己又弄痛他了。
顾倾洲:“哪里痛?”
江兰予委屈巴巴地道:“手腕痛。”
顾倾洲松开江兰予的手腕,还没来得及查看,江兰予就扯掉了他后颈的信息素阻隔贴,揉成一团捏在掌心。
“不许贴这个。”
“再贴我就生气了!”
车上没有信息素阻隔贴了,顾倾洲就算想贴也不能贴了。
他让江兰予坐在后座,给他扣好了安全带,“我带你去找爸爸吧,他等很久了。”
“好。”
江兰予凑到顾倾洲唇上亲了一口,还想伸舌头。
顾倾洲侧头避开后,关上了车门。
予予很香很甜,很好亲。
但是唾液中的信息素含量很高,顾倾洲怕予予接触到他的唾液病情会加重。
开车时,顾倾洲开了内循环,车内信息素的含量骤降。
江兰予闻不到信息素,抿着唇小声哭着。
顾倾洲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看江兰予,看他哭,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车子在圣德医院的停车场停好后,顾倾洲试图将江兰予抱下车。
江兰予扑进他怀里,将眼泪全蹭在了他衣服上。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嗝……”
可能是哭岔气了,江兰予每隔两秒就打个嗝。
“你亲亲…嗝…亲亲我…嗝……”
顾倾洲:他这样,我怎么受得了?
顾倾洲到底还是没抵挡住,低头在江兰予额头落下一吻。
进入医院后,顾倾洲在安检处要了两片信息素阻隔贴,让安检人员帮忙贴在了腺体上。
江兰予还想撕,顾倾洲一本正经地教育道:“予予,不可以撕。我的信息素会影响到其他病人。”
江兰予虽然脑子里一团浆糊,但是修养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一听这么做会影响到其他人,立马就老实了。
他搂着顾倾洲的脖子,将头靠在顾倾洲的心口,听着顾倾洲的心跳声,以此来平复自己不安的情绪。
进入病房后,江兰予看见江砚躺在床上,鼻尖一酸,忽然觉得很难过。
“爸爸,爹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