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的甩了甩袖子。
索性这套衣衫不要了,双手在身上蹭了干净,委屈巴巴瞪着顾甜。
“四嫂,我要回去换衣服。”
“唔,等会儿哈,你先别动。”
顾甜死死皱着眉头,环顾庭院,地上一滩滩水迹,不靠近暂时闻不到味道,想来已经很久。
这已经不是什么不讲卫生的事情了。
这完全就是没有道德好吧。
难道这地方是被当做了公厕?
“你们皇宫用这么大院子做露天出恭的地方?”
季贺常目瞪狗呆,看着她。
“是不是因为说话不需要成本,就可以瞎说?”
“你知道自己脚下的地方是皇宫吗?是怎么做的面不改色,说这样没有礼数的话?”
顾甜指着庭院。
“那你看看这一摊摊滂臭的液体是什么?”
不是N,还能是什么?
月光下,庭院中一滩又一滩,不规则的黄水,的确像是某些人没有礼貌随地那什么。
“这,这不应该……那什么,也没这么臭吧?”
季贺常一时语塞。
其实问他,他也不知道呀。
“是啊,是啊。你怎么不说这一堆堆的都是毒液?”
顾甜摊手,敷衍而过。
“算了,我先带你回去吧。”
得找个人说说,注意一下这里的卫生情况。
季贺常抿着嘴不再说话。
好气哦。
要是让他知道这里是谁搞的?
他一定将他屁股打开花。
对于脏兮兮的小猪暂时在没有下手的地方,最后顾甜选择了拎着他的后脖颈。
“闭眼。”
“啊?啊啊啊——”
一阵风起吹得他眼睛睁不开。
再睁眼,他们到了一座庭院。
是顾甜封印上一只魔的园子。
“自己回去换衣服,还是我将你丢水里洗洗?”
“不了不了,不劳烦四嫂,我自己回去。”
季贺常腿蹬的飞快,生怕她改主意,这一会儿一会儿心情跟坐水月飞车一样。
上上上下下下,怪害怕。
对他来说,四嫂远远没有水月姑娘那么有安全感。
所以,故乡的爱情花慢慢开了啊。
他一离开,顾甜刚准备走。
ling.
头顶刷过一道微风,她脚下一顿,仰头看天。
碧月当空,几个小小的星星一闪一闪眨着眼。
没有丝毫异常。
砰——
水面突然炸开,好像是什么巨物砸水里了……
哗啦——
一片高高的水幕从天而起,狠狠的拍打在岸边的石椅石凳凉亭。
嘎啦——
凉亭底下,两根立在水域里的石柱开始出现裂缝。
嘎吱。
亭子的半身往水里栽倒。
砰——
凉亭倒进湖中,又是一阵巨大水浪拍的岸边,几条猝不及防的锦鲤在岸上疯狂摔着尾巴。
啪啪啪怕——
咕嘟咕嘟?
怎么了?怎么了?我不能肤吸了嘤嘤嘤。
什么东西?
顾甜看了看自己的绣花鞋,在犹豫要不要过去。
“嗷毛——”
一个巨大影子,慢慢爬上岸,从锦鲤身上碾过。
咕嘟声戛然而止。
“嗷毛——”
那是一个巨大的墨绿螺壳,上方带有尖尖螺纹与尖锥一般,下方螺肉一吸一收,不断前行。
涎水落在身后,滋滋冒泡。
有毒……的天落巨螺……
顾甜下意识翻了翻口袋,想找找身上是不是被塞了挑事符。
难道她变成了灾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