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已离开。
“祖母,我坦白,我其实有轻微的社恐。”
顾甜一脸菜色瞪着祖母。
“咱就说,以后这样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带上我?”
天知道,她花了多少精力才能克制自己心里的紧张?
顾颐和失笑,这些天,这些话小丫头已经强调了不知道多少遍。
——
“祖母,我有轻微的社恐,你能不能当我不存在?”
“祖母,我有轻微的社恐,你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就叫我过来?”
“祖母,我有轻微的社恐,帮不上你任何的忙,求放过。”
“祖母,我有轻微的社恐,你再这样推我出去,我告诉我老爹了。”
——
现在她对甜甜这样的回答,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
她默默的看向顾甜身后,行云流水的放下茶杯。
“甜甜,看看你的身后。”
顾甜猛的一呆。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敢转头。
[我敲!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后面该不会是女皇大人吧?]
“呵呵呵——老师,你别吓她。”
从头到尾终于听到一句丫头心声的女皇,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
救命,好可怕。
女皇为什么又回来了?
不是走了吗?
好尴尬。
脚底下已经又抠出了一座‘顾家小院’。
面上满满的被女皇抓包的窘迫。
“吓着她的明明是你。”
顾颐和摇头。
她顾家出了个厉害的女子,但不愿意跟人接触。
这就有点明晃晃打脸了。
可看她一副无辜的神色,又能怎么办呢?
带领顾家是没戏,但不得不说有她在一天。
顾家人至少不用担心哪天横死街头。
女皇走进了屋内,但顾甜不愿抬头。
“你个小丫头。”
看着她软软的发顶,女皇温热的手掌忍不住附了上去,揉了两圈。
突然被揉头的顾甜,更懵了。
她从来没有被人摸过头。
真的。
比珍珠还真。
“我返回来,是为了向你再要一块平安牌。”
顾甜二话不说,拿出了一块铁牌。
女皇并没有接。
“我要银牌。”
这个小丫头片子,自己可是送了一箱的银牌。
不至于一块舍不得吧?
“那是你送给我的。”
现在为什么又来要?
“我送你的一箱,最起码30块。”女皇语气戏谑。“给我一块不行吗?”
“不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今天来要一块儿,她答应了。
明天可能剩下的29块全部都会要走。
当她的灵力大风刮来的吗?
“那这样,你给我一块儿银牌,我再送你十块的?”
顾甜一顿。
关于银牌雕刻一类的事情,女皇手下的工匠的确很好。
但是。
“可不可以换个别的?我想要您手下工匠帮我铸造一个模子,正反面都有符文那种。”
正面平安符,反面驱魔符。
它可以永久使用嘛?
女皇看出了她的犹豫,凤眸一眯。
小丫头聪明啊。
一个模子可以铸造更多的银牌。
“那就是另外一个价码了。”
一块银牌怎么够呢?
顾甜犹犹豫豫。
“那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