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俏也没有阻拦,而是问林一,“你如何确定他就是无相?无相的脸只有你们无相派的师兄弟见过,或许是认错,又或者是长相相似?难不成无相的容貌能十年不变?”
“无相派之事,勿问。”
“师父容貌传出,杀之。”
“师父永远是师父。”
……
刺史府。
不好让人知道皇上昏迷,君镜扛着自己和吕深翻墙回到院内。
门口,游淮泽和景湛还在守着。
“湛湛,我眼睛疼。”
“我说给你上药,你又不让。”
“不要你上,先守着我弟,他跟皇上在房间里干什么呢?这么久一点动静没有。”
房间里,月拂泠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
她早就说了,她死了这俩货都赶不上头香。
房间内,君镜将自己的身体与吕深并排放在床上。
现在问题来了?
“这回可没琴了,怎么换回去啊皇上?”
君镜闭上眼睛,“睡一觉,你也睡。”
月拂泠突发奇想,“皇上,你说我这种状态,身体你在用,累的也是你,我是不是可以不眠不休得永生了?”
“可以,那你的身体便是朕的了,不仅能仔细感受,还能伸手触碰,洗澡之类的……”
“睡觉!谁不睡谁王八!”
君镜弯唇,撑着额头,闭上眼睛。
折腾这么久,天早就黑了。
刺史府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三个穿着一样服饰的男子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刺史府。
“真皇帝。”
“师父从不插手皇家俗事。”
“师父把我们忘了。”
“师父本就不在意我们。”
“师父不在意任何人。”
“师父如今在意那皇帝。”
“杀了。”
“师父或许会生气。”
“从未见过师父生气。”
“生气会杀了你。”
“师父似乎功夫弱了。”
“依旧是师父。”
三人眼睛不眨的盯着刺史府,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月拂泠一觉醒来,赶紧摸了摸自己,“居然回来了?”
这上身规律,简直没规律可循。
刺史府的门打开的时候,树后三个男子都绷紧了神经。
只见月拂泠搬了个凳子坐到门口,回头对门内的人说:“过来!”
很快,游淮泽在她面前盘腿坐下,仰起脸。
月拂泠板着脸给他清理眉骨和眼角的脓水,“你是不是有病?我没空你随便找个人给你上药啊。”
游淮泽不满:“我以前打篮球受伤都是你给我上药的!”
月拂泠板着脸,“要不是皇上把徐通打得鼻青脸肿,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一拳高低得还回去。”
景湛小声说:“没事小月子,我已经打了。”
“干得漂亮湛湛。”
游淮泽盘腿在月拂泠面前,景湛蹲在月拂泠右侧,脑袋靠在她腰侧,盯着伤口看得认真,时不时给游淮泽吹一下,问他疼不疼。
远处三人齐齐陷入沉默,互相看了看彼此。
“师父最厌人靠近。”
“师父从不碰人。”
“师父也不会给我们报仇。”
月拂泠给游淮泽上完药,又给他开了个内服消炎的方子,“行了,给你包个独眼龙你肯定不乐意,别碰水就行了,不然眼睛烂一圈,我才不管你。”
游淮泽龇着牙傻乐。
突然,景湛开口:“你们是谁?”
月拂泠抬头,看到在冷云阁竹楼里还活蹦乱跳的那三个男子。
此刻三只左眼青紫一圈,正眼巴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