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把罕希格恩从墙上取下来，捆好，坐在一张黑色的椅子上，支着下巴，盯着罕希格恩。
清粥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冷淡地盯着罕希格恩。
“唔，我记得你应该是死在深渊清除计划中了。”
罕希格恩低头，挡住自己脸上的触手。
“让我猜猜，这件事的主导是谁。”
“宋凝钟，不对，他疯是疯，但没这么疯。”
“和平就更不可能了。”
“我哥倒是有点可能，他正常，但他是殷家人。”
之前说了，殷家人或多或少有些病。
像什么瘫痪，白血病，脑癌那都是小case
这嚯嚯的是自己。
很不巧，殷辞嚯嚯的是别人。
人格障碍。
还是混合型的。
医生说是脑子里神经搭错了。
作为基因和殷辞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殷哲，他也是有这个病的，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我感觉良好，某种程度上，殷哲是比殷辞更危险的人。
虽然殷辞也觉得自己精神状态异常良好，但他是知道自己有一点病的（？）
“但我感觉我哥吧，我在的话他干不出这种事。”
“亚历克斯的话……啧，天天窝在他那实验室里，也不可能。”
“苏晏沉，就更不可能了，现在应该都还没恢复记忆。”
殷辞突然眯眸，那么一瞬间，罕希格恩的气息乱了一下。
“还真是他。”殷辞轻轻揉了揉清粥的脑袋。
“喵~”清粥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可是清粥告诉我，联邦到现在都还没给晏沉记忆呢~”
“喵~”清粥又叫了一声。
“不给记忆是他们默认的，怎么，你们想反人类？”殷辞身上的气压有些低，但脸上仍旧是温和的笑容。
“我们永远忠于先生。”罕希格恩沙哑的声音响起。
“哇喔，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殷辞歪头问。
“这是我们的荣幸。”罕希格恩语气中带着微不可觉的狂热。
殷辞撇了撇嘴，问：“你带羊羔去哪儿？”
罕希格恩有些茫然。
“玩游戏嘛，当然还是要认真玩了不是？游戏外的事当然游戏外说了。”殷辞笑眯眯地揉着罕希格恩的脑袋道。
“这不是游戏！”罕希格恩慌张地道。
“哦，那是什么？”
罕希格恩脸色一变，不说话了。
“收到苏晏沉那玩意儿的消息了？”殷辞不是很意外。
罕希格恩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
殷辞点头，对自己的想法点了个赞。
“所以，我还是不为难你了，你说说这些羊羔送到哪儿去吧。”
“深渊祭坛。”
“怎么，要召唤森之黑山羊啊？”殷辞随口道。
罕希格恩却点头了。
殷辞：？？？
“那你们这还不是反人类？”
“我们这是反宇宙。”罕希格恩一脸认真地纠正。
殷辞：……
“行吧，反宇宙，为什么这么做？”殷辞问。
罕希格恩一脸纠结。
“按照你的剧本演呗，我性格那么好，是不会怪你的。”殷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