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看着小卫捕快，目光平静，没有半点心虚。
但这样直白的目光反而将小卫捕快看得有些心虚，他低着头，底气有些不足地道：“我可以问问你，你前两任教书先生去哪儿了吗？”
“走了。”殷辞平静地道。
“但我们在花园中发现了他们的尸首。”小卫捕快道。
“他们出事就和公子有关系了？”温善宁语气带着几分冷淡。
小卫捕快看着不卑不亢的温善宁，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两位教书先生并没有被辞退，他们直接失踪了。”卫捕快看着殷辞，语气严肃。
“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他们喽？”殷辞笑眯眯地问。
小卫捕快没有说话。
“母亲，那两位先生应该是卖身赵府吧？”殷辞看向柳夫人，乖巧地问。
柳夫人点头。
“既然已经卖身了，那么就是我们赵府的人了，我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错吧？”殷辞语气仍旧平和，似乎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完全看不出威胁的意味。
两位捕快一下子沉默了。
殷辞丝毫不意外，殷家就是这样的，或者说，基本上所有大家族都是这样的。
从温善宁身上就可见一斑。
赵文予无论做多过分的事，温善宁都不能反抗。
轻则自己丧命，重则祸及全家。
“而且，这两位老师的死也和我没有关系，两位捕快应该查的是谁损害了赵家的利益吧？”殷辞继续道。
签了卖身契，就是属于赵家的财富。
卫捕快看着不紧不慢的殷辞，很快转移了话题，道：“那三公子可以解释一下这些信吗？”
卫捕快将殷辞有些眼熟的信件放到案几上。
“什么信？”殷辞认出了这些信件，但他还是疑惑的问。
“你曾经想断绝二公子的科举之路，但很遗憾，你失败了。”卫捕快盯着殷辞，想要从殷辞茫然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但殷辞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
“你嫉妒二公子，在他成为举人之后到达了顶峰，所以，你派人杀死了他。”卫捕快继续道。
殷辞笑了笑，道：“卫捕快是从哪里获得这些信件的？是有人送的？如果是有人送的，卫大人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这个人是谁的人。”
“如果是搜到的，那是在哪里搜到的？”殷辞将问题抛给卫捕快。
但殷辞语言中的潜在意思很清楚，不要用不明不白的信件污蔑他，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三公子应该解释一下自己的动机，排除自己的嫌疑。”卫捕快皱了皱眉，殷辞一直在左右言他，完全没有在重点上。
“排除嫌疑不应该是你们做的事吗？怎么还要我们自己来，那这要你们有什么用？”四小姐慢条斯理地怼了回去。
殷辞看了四小姐一眼，正好和四小姐对视，她的眉眼带笑，嘴角带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卫捕快皱了皱眉，道：“但你们需要自证。”
“行啊，那你们说说我杀了二哥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殷辞很自然地接过话题，回应卫捕快。
四小姐笑了笑，把玩着自己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