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众妃皆到了。
许侧妃到时,用面纱遮住了鼻以下的位置,露出的双眼对瑾悦满是厌恶。
瑾悦瞧见许侧妃的一瞬间,当即就靠在了钟离缙身旁,眼中甚是害怕惶恐。
而随后到的顾承徽眼中亦是抑制不住的憎恨。
即使钟离缙晋了她的位份,可每每想起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她亦是难过不已,又气又恨!
看着瑾悦不安的缩着肩膀,钟离缙温言哄着瑾悦去后殿等着自己,又让玲珑前去陪着。
主要,眼下她病了,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他怕一会若是有什么血光,或者那这个妃嫔吓到她。
也怕自己的威怒吓到她,让她不同自己亲近了。
倒是太子妃来的最晚,一番解释之下方才知晓原来是瑶郡主受了寒,所以病了。
钟离缙只是关切的问了几句,知晓是普通的风寒之后便切入了正题。
他扫视了一番众人,开口道:“孤让你们前来,是有一桩冤案另有隐情,如今也该真相大白了。”
众妃面面相觑,皆是愕然不已。
柳嫔低声的问着:“殿下,您指的不会是瑾奉仪一事吧?”
钟离缙面无表情:“正是。”
柳嫔闻言眉心狠狠一跳,不敢再说话。
当日瑾奉仪幽禁于锦绣宫,她可没少推波助澜。
若真是瑾悦蒙了冤,那她岂不是会报复自己?
不过仅仅片刻,她便放下心来。
她忘了,瑾悦已经疯了。
顾承徽惊愕的张着嘴:“殿下,害妾身孩儿的是另有其人吗?”
“你稍后便知晓。”说着钟离缙对刘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刘公公抬了抬下巴,扬声道:“带进来吧~”
太子妃死死盯着门外,直到一位近三十岁的男子映入眼帘时,她邃然一惊,呆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不过仅仅片刻,她又缓缓吐了一口气,极力压下心中的异样。
众妃都十分好奇,这是何人。
最后还是太子妃面色尚且平静的问着:“殿下,这位是……”
钟离缙看着跪在地上之人,声音森冷凛冽:“你自己说你是何人,并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孤即刻取了你的脑袋!”
跪在地上的男子吓的浑身瑟瑟发抖,甚至感觉脑袋都不听使唤了,眩晕的厉害。
他连忙重重磕着响头:“草民不敢欺瞒殿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他颤抖着声音,缓缓道来:“草民叫周生,是……是黛玉相好的。”
“草民无爹无娘,就穷小子一个,所以同黛玉约定了,草民在宫外努力挣银两。待她在宫中有了出息,银子攒得差不多了,满二十五岁后就出宫,然后草民就娶她,再生几个娃美满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