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六宫所有的妃嫔都来了。
而钟离缙却站在殿中,脸色难看了极点,焦灼的望着产房中。
妃嫔们不知晓先前发生的事,只以为皇上是过于担心瑾悦和皇嗣,便跟着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而产房中,瑾悦心并未因为瑾潇无事而放下心来,因为接下来有更惊心动魄的事要做。
即使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她也怕玲珑在外头守不住,又怕生下同性双胎被人发觉,出什么意外。
但很快的,一阵比一阵猛烈的疼痛就让瑾悦脑中沉重而空白,没有精力再去想那些事。
阿娘说过,女人生产这种痛是无法形容的,只有自己体会了方才知晓。
王婆子在一旁安慰着瑾悦的情绪:“娘娘,痛的时候您尽量别叫出声,深深呼吸,咱们能忍就忍一下,眼下娘娘宫口才开两指,若是此时大喊大叫到生的时候会没有力气。”
倘若不是瑾悦是自己接生的,再加上同温氏很熟,她是绝对不敢再贵妃娘娘面前说这种话的。
便是陵都大官的夫人听到后都会呵斥:疼的又不是你,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脾气更古怪的,还会因为自己这句话将自己给轰了出去。
而瑾悦也很信任王婆子,她紧紧咬着唇角,点了点头。
并非她想叫出声,她一直在极力的隐忍,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呻吟几声。
一开始瑾悦咬咬牙还能忍过去,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那阵痛越来越紧密,越来越疼,疼的让人全身发颤。
只得用手紧紧的攥着锦被,盼望着宫口早些开,早些将腹中的孩子生出来。
而殿外,赵成和钟离缙派去的人已经回来,此番前去自然并非空手而归,而是押了一个人上前。
而这个人出现在众人眼帘时,皆是十分疑惑,又不觉眼熟。
皇后看到那太监,瞬间明白了过来,斜眼望着叶德妃。
而此时叶德妃瞪大了双眼,面孔唰得雪白,僵在原地。
时安一脚踢在那太监的小腿上,语气中亦带了些许气愤:“皇上面前,你还不如实招来?”
他同玲珑熟悉,且又明白瑾悦在皇上心中地位,此刻看着这个作恶多端的太监自然也忍不住的厌恶至极。
那太监吓的浑身激灵,怯怯的望了叶德妃一眼,颤抖着嘴唇正欲说话,叶德妃便上前一步,十分诧异的道:“福来,你可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被带到御前来?”
那太监错愕的看着叶德妃,而叶德妃却是一脸无辜且疑惑的模样。
钟离缙紧绷着脸,双眼射出一道尖冷的利芒,语气森冷的道:“他犯了何错,德妃你当真不知道么?”
钟离缙从未用这样冷漠的口气对叶德妃说过话,让她当下就有些委屈,鼻尖忍不住的酸涩,哽咽道:“臣妾不明白,皇上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