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黛的眉眼骤然间冷了下来,提醒着:
“陆恒之,你母亲就你一个儿子,你还是肃宁伯爵府的世子!你可曾为她,为你们肃宁伯爵府想过?”
“我是男子,受些委屈无妨。卿卿不同……”陆恒之不敢看温黛黛,更不敢看柳大娘子。
而柳大娘子现在就恨不得把这个儿子扔进水里溺死,权当自己没生过。
温黛黛则笑了,“你的卿卿如果在乎这些,就不会在中秋宴上与萧临漳颠鸾倒凤,让那么多人碰到了。
让你写休书,是对她的成全,你若是不写,她会丧夫!”
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陆恒之再傻也听得出来。
只是他不愿相信,他瞪圆了眼睛,摇头道:
“不可能!卿卿说过,会真心对我好,对肃宁伯爵府的人好!他怎么会害我死?”
“我曾做过一个梦,梦中陆世子身中奇毒,死的时候,只有谢如卿陪在身旁。
谢如卿说她有未来的药,但她不想救世子……因为世子拦了她的路。”
温黛黛平静的说着,看了看柳大娘子,见柳大娘子的脸色有些不好,就继续说:
“后来她成了寡妇,但是用寡妇的身份如何入宫呢?她便想着去借别人的身份,抢旁人的气运!”
陆恒之听着听着,脸色渐渐的变了,他的手不安的抓住身上的衣衫。
温黛黛看着他,知道他听懂自己的意思了,于是就又道:
“我同你说这些,并非是要与你商量,请你写休书的!我是来通知你,谢如卿一定是被你休了的!”
“我不同意,我不动笔,谁能给你休书?”陆恒之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