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楚王,实为幸事。”
熊槐嘴差点咧到了后脑勺,哈哈大笑拍着嬴驷的肩膀,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对兄台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
“你瞧,你这么说才够诚意嘛!”
嬴驷眼皮狂跳:“熊兄。”
“怎么了?”熊槐冲他呲牙笑笑:“是不是被我这段风情并茂的话给惊到了?”
“口水流出来了…”嬴驷嫌恶指了指他的嘴角。
“呃…”赶紧擦了擦,熊槐讪笑道:“太激动,太过激动了!”
“能啊你!”搂着熊槐的脖子,嬴驷捶了他一下:“一代人杰?”
“天下雄主?”
“还虔首以拜?”
“要不要我这就给你磕一个以示尊敬?”
熊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我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
“你给我磕一个我还得再还回去,磕来嗑去多费脑袋,那多不合适?”
“你小子!”嬴驷又捶了他一下。
“话说回来,熊兄今天你可是出尽了风头,真是让人羡慕呀!”
两人分塌落坐,嬴驷满脸羡慕说道。
“那是!”熊槐自得一笑。
“不过,”话锋一转,熊槐冷笑道:“今天虽然我也曾风光,可要说最风光的,还得是他魏王。”
“相王当日暗害他国之臣,他可是出尽了风头,露了大脸了!”
拢了下袖子,嬴驷凑前询问:“熊兄已经知道了?”
熊槐嗤笑一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单单我知道了,列国都知道了。”
“就看他魏王如何收场了!”
摸着下巴,嬴驷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对他直言相告:“可我听说,韩国和魏国已经达成了和谈。”
“韩国方面并不打算深究。”
“这件事,应该就要过去了吧?”
熊槐冷笑一声:“韩国丢了渑池六城,现在就像是个筛子,他不紧紧抱住魏国的大腿还能如何?”
“除非他想亡国!”
“也是。”嬴驷点了点头。
“不说这个,”熊槐目光灼灼看向嬴驷:“赢兄,今日魏王可是派人来了,要和我商量一件事。”
“是吗?”摩挲青铜酒尊,嬴驷轻笑:“不知何事?”
熊槐身子往前一探:“他要赎回公子高!”
瞳孔微缩,嬴驷语气中带着不解:“公子高从小在楚为质子,魏王从未关心过他。”
“魏王为何突然要他回国?”
“哼哼…!”熊槐阴恻恻笑笑:“自然是为了替代太子嗣!”
哎呦!
你别说,熊槐成了楚王之后,政治嗅觉敏锐多了!
竟然直接看穿了魏王的那点小心思。
不简单,当真不简单。
嬴驷点点头,也不装傻充愣:“我听说魏王庆功宴当日,韩君曾前往恭贺。”
“大宴散去,太子嗣狼狈而逃。”
“魏王,似乎确实有废黜太子之意。”
提起魏嗣,熊槐哂笑连连。
“他那个太子嗣,比赢兄这个太子驷可是差太远了!”
“不但为人骄横跋扈,更是做事不经大脑,暴虐弑杀。”
“这样的人要是将来成了魏王,真不知魏国会成什么样子!”
“可是他若成为魏王,对你我两家有利呀!”嬴驷坏笑说道。
挑了挑眉头,熊槐连连点头:“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他要真成了魏王,早晚都得把魏国给败光了不可!”
熊槐看向嬴驷,问他:“这么说,依赢兄的意思,这公子高不能放回魏国喽?”
嬴驷笑了:“这事应该熊兄决断。”
“不过,”嬴驷摇头笑笑:“按照魏嗣的脾气,就算公子高回去了,恐怕也和他争不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