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对于底细被调查得差不多，并无意外，毕竟在执法系统嘛。
如今公民的个人信息都有记录，只要向县城或者镇上稍作打听，便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虽然有两家公司，但同时也是一名医生，时常救助穷苦患者，你说的屠刀我不明白。”
啪的一声！
铁桌子被手掌拍了上去！
叶柔暗暗倒吸了口气，明白他不会轻易承认。
此时摆出一副义正严辞的面孔，觉得就是正义的化身，在与恶魔作对。
“那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镇上的血贩子刘虎是怎么死的？放高利贷的齐江龙是怎么死的？开赌场的崔哥是怎么死的？药材市场博雅药堂的老板孙发铭是怎么死的？还有他们的手下，许多受害者也都离开了人世，你能否给予解释吗！”
“那我怎么知道？”
牛小天这回微微惊讶了，够详尽的，本来还有些不安，此刻反而淡定了不少。
“装傻充愣很有一套，他们难道与你没矛盾吗？都是被你用残忍手段杀害的！”
叶柔严肃的表情透着嘲讽道：“小小年纪不走正道走邪道，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既然你给我提那几个人的名字，我便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牛小天翘起二郎腿道：“血贩子在镇上收集人们的血液，甚至掳掠强行抽血，他们是属于犯罪吗？”
叶柔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牛小天继续道：“齐江龙放高利贷，破坏别人的生意，强抢园区，崔哥开赌场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孙发铭卖假药坑害了不少百姓，他们属于犯罪吗？”
“他们是罪大恶极，但不是你行凶的理由！”叶柔觉得他害怕了，想要以此减轻罪责。
内心不免有些得意，小样还看不出你的伎俩，拿捏死死的！
“呵呵，既然承认他们违法乱纪，为啥没处理？就是因为不作为！才导致无辜的人被迫害！”
牛小天掷地有声道：“那么证明许多人与他们有矛盾，为什么只找上我呢？”
叶柔惊讶，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淡淡道：“这是下级执法机关的事，市里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怎么会顾及到方方面面。”
“市里的执法员更多，却无暇监督下级，证明江城的地下势力更多吧？”
牛小天平静道：“上面都做不好，怪不得底下有人会鼓起勇气与坏人搏斗，我对你们有着失望，对英雄却拍手叫好！”
叶柔一时变得语塞，之前也审问过犯人，却没遇到过像对方这样从容淡定的。
好像确实如她爸爸讲的那样，不太好对付，随即哼哼了两声。
“还挺牙尖嘴利的，请不要转移话题！现在在谈你的问题！”
牛小天悠悠道：“那我如果犯罪了，请你拿出证据啊？”
叶柔只觉得对方神情傲慢，十分欠扁，冷声道：“这是在给你赎罪的机会，你要懂得珍惜！难道我就不能从你身边的人下手吗？从今晚被抓来的人下手吗？”
牛小天无言片刻，这确实是需要顾忌的，不久前被抓来的人，不少见到了自己动手。
不过黑灯瞎火之中，看不清晰，更何况并未杀人，能稍稍宽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