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陌生的头像发了个“你好”的可爱表情包。
莫昭回了个你好。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齐胜就有事和她拜拜了。
莫昭拿纸擦了擦手心的汗，抿唇小小的笑了一下。
好像只要想起他，郁闷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打开手机软件，看着南楠的脸有些迫不及待的分享起了关于齐胜的事情。
南楠看着她难得带笑的杏眼温和的笑了笑。
她很开心，这就够了。
昭昭开心的样子最可爱了。
莫昭对上学有一种本能的抵触。
本来她的成绩是很不错的，不然也考不上这个大学，但是大学遭遇霸凌后她就隐隐有点儿厌学的趋势了。
她站在早课的班级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有勇气打开了班级的门。
无视班级里看好戏的目光，她径直走到座位上。
她经常坐的位置上被写满了恶毒恶心的话。
她一旦坐到别的位置上就会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联合劝说着让她回自己的位置。
一直到她坐上那个他们为她专门定制的座位为止。
“肥猪”“肥婆”“恶心”等词层出不穷，莫昭的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因为习惯，所以漠然。
她从书包里掏出湿巾纸，一点点的把桌子上的痕迹擦干净，因为太多了，擦到后面她的指尖都因为长久过度用力泛着白。
周围人窃窃私语和嘲讽看好戏的笑声传来，莫昭的眼眶迅速湿了一瞬。
但是她没有哭，只是固执而认真的擦着桌子上的痕迹。
坐在莫昭前面的男生转头看她。
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诶，我说，肥婆，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擦啊，反正第二天还要画上去的不是吗？”
他好像很享受这种班级里同学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感受。
即便这是用欺负同学换来的。
他提高了声音，继续道:“毕竟，你也要为我们考虑一下啊，我们每天都要重复着写一遍真的很累诶。毕竟，我们很多课都是在这个教室上的啊。”
莫昭没有回他，她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无论回什么都会被更加恶劣的对待。
只能沉默。
擦完了桌子她又去看凳子，用湿巾擦了两遍她才敢坐上去。
之前有人往她的凳子上倒强力胶水。
那个男生看莫昭没有回复他的意思，伸腿踹了一下她的桌子。
“死肥婆没听见我问你话吗？”
莫昭的指尖攥着笔，很轻的说了句:“听见了。”
她的声音很甜，即便正常说话都有点儿夹。
这个声音放在一个美女身上是优点，放在一个胖胖女生的身上就是做作。
男生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吐了的动作。
“yue了，你他妈吃了几个夹子啊。”
“能不能好好说话？”
莫昭感觉耳朵都有些耳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好在这个时候老师来了。
教这节课的王老师也是她们的班主任，她不着痕迹的往这里瞟了一眼，眼神中净是纵容。
“秦矗，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要做不相关的事儿。”
秦矗笑眯眯的:“遵命，长官。”
王老师笑眯眯的应了。
莫昭苦涩的笑了下，她不是没找过班主任等和辅导员求助，可是老师只是淡淡看着她，明明是个女老师，说出来的话却无条件偏袒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