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昭重重的嗯了一声。
她心跳如擂，抱着南楠的力道很松，南楠腰上有伤。
南楠关掉灯，黑暗的空间里，连对方的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那里有个比较人性化的机制，我们那儿有个惩罚室，在惩罚室待一段时间就可以来到我们的创造者，也就是你们的世界。”
“惩罚室会有什么惩罚？”
南楠没打算瞒她:“就把人绑在十字架上，用鞭子抽，其实也还好，数据的话痛感应该会比你们弱一点儿。”
莫昭揪紧了她的衣服。
南楠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至于出来，我们那里有一个光幕，我有学过点儿编程，用电脑破坏了一下主系统室，就是管着我们和小圆这些系统们的总管，把我和小圆的数据从总数据库剥离出来了，然后打碎了光幕，我俩就出来了。”
“光幕是玻璃，也就是你的手机屏幕，出来的过程难免有点儿困难，所以划伤了一点儿。”
莫昭抬头，已经适应了黑暗环境的眼睛能大概看出南楠的轮廓。
她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你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呢？”
南楠的手收紧了些，和她有重合数据链的小圆都没察觉到她那点儿担忧和烦闷，昭昭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其实她不担心主系统降下一些身体上的惩罚，她害怕主系统强行把她召回二次元销毁。
那样的话，她的昭昭受欺负了怎么办呢？
等待下一个所谓的南楠吗？
她接受不了。
“我担心，降下的惩罚是让我失去你。”
南楠垂眸，借着黑暗的夜色，眼底露出浓烈的不安。
她只敢在无人察觉下撕下自己的伪装，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也只敢在莫昭面前暂时露出这一面。
因为她知道，莫昭胆子小，性格软，她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可以保护她的人，她不想让莫昭觉得在她身边没有安全感。
莫昭伸手摩挲着碰到了南楠发烫的眼睛。
薄薄的眼皮颤了几下终于合上，晶莹顺着鼻梁划到脑袋旁的枕头上。
“姐姐，你哭了吗？”
南楠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没有。”
莫昭擦了擦自己眼眶溢出来的泪，往上爬了爬，侧脸贴着南楠的脸，感受着不属于自己脸上的湿濡和凉意。
“姐姐，我的眼泪蹭到你脸上了。”
“爱哭是会传染的，现在你暂时也变成和我一样爱哭的人了，对不起，姐姐。”
“哭出来吧，每个人体质不同，我这个体质传染给别人，别人不哭出来的话会变成一辈子的爱哭鬼。”
南楠感受着脸侧的温度，终于还是哭了会儿。
“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他们要是把我带走了，再有人欺负你的话，你怎么办啊。”
“你那个时候该怎么办，昭昭......”
莫昭双手捧着南楠的脸，轻轻揉着她的耳尖。
“没关系的，姐姐，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的嗓音也带上了哭腔:“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还担心我了啊，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啊，笨蛋，傻子。”
南楠缓过来了，感觉有点儿丢人，她趴在莫昭的肩膀上，双眸倦怠的耷拉着。
“你这个体质还挺强悍啊哈哈。”
莫昭擦了擦眼泪，嗯了一声。
“惩罚下来后，无论是什么，都要和我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