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了徐爷模糊的声音：“一个傻子没什么用，让他接回去吧。”
随后阿乐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接人。
位置在唐山，我不太敢去，就让大个从天津回来一趟，刚好顺路从唐山把小赖子接回来。
在他们来牡丹江的路上，大个给我发了个消息：“这小子傻不拉几的，要不让他跟着我去天津练武吧，这样起码不怕再被抓了。”
我就跟大个说等我见到了再做打算。
当晚小赖子跟大个就到了牡丹江，我们吃了饭之后，叶青先回了住处，大个也想着回去，让我留下了。
给他安排了酒店之后，我说：“你先在这住一晚上，明天我再决定小赖子跟不跟你学武。”
大个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了。
我和小赖子慢慢往圆通讲寺走的路上，小赖子忽然开口到：“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正常人。”
我先是一愣，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楚明白的说一句话，语气也跟正常人无异。
看来房师叔的办法真的奏效了，让灰四爷帮他恢复了灵智。
而且在面对阿乐他们的严刑拷问之时，他竟然是装的傻子。
我问他：“房师叔是怎么被抓到的？”
他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我怕他刚被治好还不够稳定，就没再追问。
我换了个话题：“以前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吗？”
他点点头：“当然，你和抓我的那些人都一样，是盗墓贼，你跟我说的去抓蛤蟆，其实是想对我动手……”
被揭穿老底的我面露尴尬：“哎，当时就怕你乱说，你真的要说出去我的行踪，那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送命。
我又补充了一句：“你恨我吗？”
小赖子摇摇头：“我说不上来，虽然你带我出来是为了应付我奶奶，但是没有你我就没办法走出天水那个小山村，也没办法认识师父，也没办法学到本事，没办法变成现在这样。”
“而且师父宁愿把命搭上，也要帮你，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吧。”
听到这话我双颊微微发烫，好人这个称呼我实在不敢当：“你师父才是真正的好人，现在他没了，你就跟着我吧，不出三年，应该能攒够娶个媳妇的钱。”
他没再说话，继续默默往前走。
他虽然现在正常了很多，但很多想法还是跟孩子差不多，就比如给我发的这张“好人卡”。
也许只有孩子，才会区分好坏吧。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他身后朝他的后腰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