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一脚一步，夜幕下，偶尔回头看一看熟睡的凡曦。看到凡曦睡梦里带着微笑，老祖是欢喜的，带着期盼的。
翌日，清晨，一抹暖阳从高空下探入了闺房，偷窥着屋子里熟睡的人儿。
睡梦之中，凡曦在一个大草原里疯狂的飞跑着，她时不时回头看，后面疯狂的藤蔓。凡曦几次三番险于被藤蔓缠住，而在她一回头下，忽然，就在藤蔓即将插入她胸怀之时，她惊醒了。
凡曦惊醒后，却忘记了，为什么在闺房里，于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上神，上神。”
突然门外传来了陈心那熟悉的声音，凡曦喊道：“进来吧。”
她起了身，松了一下懒腰，昨天虚脱的厉害，魂好像被剥离着，浑身无力的。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肯定，忘记什么了。
“上神，可是要出门？”
陈心站在凡曦的身后，挑选了一把梳子，一如既往熟悉的替上神打扮起来。
她不似铭女那样，她有的是小女孩心思，尤其喜欢打扮凡曦。
一梳梳直了头发，再梳挽起刘海，梳了一个发髻，拿出簪子，道：“上神，不如就用这个玉翠黄簪，黄绿镶嵌，看起来更好。”
“都可。”
凡曦看着镜子的自己，这张脸，揉了下额头，问道：“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冥斧天君送你到家门的，老祖接着把你背回来了。”
老祖！难怪那么暖，原来是阿爷的背呀。
凡曦走出灵院，一步一步的朝着老祖的院子走去，居然看到祖父在练习着剑术。
他的剑比划的很慢，但是每一道剑招，都让人感觉很沉重而犀利，十分有力量感。
老祖修的是重剑。
老祖并没有因为凡曦的注目而停下了，反而一边练习着，一边问道：“天落星封禁，曦儿，你力竭了。”
“是，曦儿力竭了。”
“说说，昨日的感受，如今状态如何了，可是仙力回笼了？”
凡曦回想了下，道：“昨天，体内的仙力都控制不住，随着我们施展的术法，我的仙力好像被吸走那样，浑身无力，不得不依靠着冥叔送回来。
现在，胳膊还是酸软的。老祖，孙儿胳膊还是酸软，人没有力气，该修养了，这个月，就不用去学院报道了。”
“哼。”
老祖突然哼了一下，旋转身，把剑收了起来，背着手走过来，道：“从你归家，如今已经几个月了，学院，你去了几次！老祖可有天天监督着。”
“这倒是没有。”凡曦惭愧的低下了脑袋：不是不想尽力，只是每次去学院，面对大家好奇的目光，凡曦只得安安静静的在藏书室看书。
但是藏书室的书，有不少是以前看过的。她都研究书籍十万年了，也不知，老祖究竟为何，非得自己去学院。
自己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早就过了去学院的日子。
凡曦慢声劝道：“老祖，孙儿始终以为，无需去书院，我们神域，可有专门的历练场所，不如孙儿去那儿闭关闭关，提升提升修为。
再不行，孙儿去神域野外之地历练。毕竟，孙儿与同辈，各方面差距甚远，太丢天猫族的脸面了。”
凡曦挽着老祖的手，一个一个道理的讲着，面对老祖偶尔侧看过来的慈祥目光，还十分肯定的点头继续说道。
“族内历练，不过是小儿科，闭关闭关这件事，万万不可。”老祖摇头拒绝，“你已经闭关十万年了，正式该出去走走。”
“老祖。”凡曦撒娇的喊了一句，“那既然不能去族内历练，不如让孙儿下域去历练吧。孙女正好奇，下域到底有何诱惑，来来回回可以兜转将近十万年。”
凡曦声音越来越低，目光里可还记得天眼所见的那开初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