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万千后,康熙便开始震后的安排布防了。
命令八旗各佐领下官员家境比较殷实者,“共相存恤,一起出资修助”以尽快救助灾民。
也令富户按愿捐款。
官赈和民赈相结合,一时间赈灾进展的很
除钱款之外,康熙还发下来急需的粮食。
地震后,他下令发放“仓库银米赈济”在各地开设粥厂,同时谕令大学士明珠,令八旗各佐领下的富裕官员,出资救灾。
帮助贫困之家,早日住上房屋。
并命各旗都统、副都统、参领亲自前往灾区一线考察,避免遗漏。
转天,户,工两部拿着各地灾情情况上报皇帝。
康熙召户,工两部,针对无力修葺倒塌房屋的灾民,旗人每间房补贴四两银子,民间房屋每间则给银子二两。
户部尚书貔貅心态又冒出来了,心里打着小算盘,算着国库里的钱银,片刻,心松了一口气。
能负担的来,万幸啊!
他立马跪地高呼“万岁爷仁善。”
当然官员小吏是有限的,康熙大手一挥,言“针对地动造成的房屋塌坏,内务府大臣奏报维修工匠,不敷入使用的,请雇民工,每日付支工饭钱”
一举两得的事情,康熙很痛快便批准了。
然贫富各一,凡民间毁损房屋,能凭借个人力量维修的,官府不再拨付本来不宽裕的资金。
而是集中财力搭救贫穷困难的人。
此次大灾过后,康熙还减免了税收,以供百姓做以喘息。
……
一场地动,叫所有人都见识到了嘎鲁玳(乔荔)的不凡。
其中就以当时在场的妃嫔和宫女太监们最印象深刻。
布尔和:“嘎鲁玳(乔荔)这么厉害?本宫以为是假的。”
布尔和自己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揽着自己家的小胖崽,喃喃道。
“厉害~姨姨~”
布尔和走神,揽着小胖崽的力度有些大,小胖崽可是个享乐性子,可不乐意了。
“呜……啊啊……”
怀里小胖崽的动静把布尔和的走神扰乱,布尔和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胖崽,伸手揪了揪小家伙胖嘟嘟的脸蛋。
“叫什么叫?又想你姨母了?”
布尔和看着小胖崽张牙舞爪的样子,故作生气道。
“嗯嗯”
小家伙隐隐绰绰能听懂自己额娘说的话,自己想要找额娘。
“嗯,你还嗯?”
布尔和被自己忘了额娘的小胖崽给气笑了,托着自己小胖崽的奶腮,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始揉搓。
不过也没使多大力气。
“啊啊啊……”
小家伙气鼓鼓地撅着嘴,小胖手张牙舞爪的,不过声音听起来奶声奶气的,一点也不唬人。
……
佟贵妃向来体弱,经此地动,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惊吓过度,心情大起大落,伤了身子。
地动过后,便病卧床榻了。
“咳咳咳……”
许是药苦,佟贵妃捧着心口,咳咳咳地探着头朝床榻外咳嗽着。
似乎要把苦汁水都给咳嗽出来。
旁边的小胤禛一脸担忧,“额娘~”
他软乎乎地唤了一声自己额娘。
手里握着一块蜜饯,小手想往自己额娘嘴里塞着。
“额娘,吃蜜饯,就不苦了。”小胤禛声音里带着些天真无邪。
他一向最喜欢吃甜食了,蜜饯甜甜的,额娘吃了就不会哭了。
“额娘没事,禛儿不担心。”
佟贵妃嚼完禛儿递给自己的蜜饯,脸上发白的嘴,丝毫也被蜜饯甜甜的增添了润色。
她扯着笑,温柔和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童。
“嗯”
胤禛软乎乎地应了一声,但是抓着佟贵妃衣裳的手,还是紧紧握着,没有放开。
许是药见效了,佟贵妃和胤禛说话的功夫,脸上的气色红润了不少。
“禛儿,你皇额娘救了我们,你替额娘送些礼物过去,嗯?”
看着抿着唇不苟言笑的小家伙,佟贵妃抚着小家伙的平着的眉头,言道。
“去找皇额娘?”
胤禛闻言,昂着头看着自己额娘,又问了一声。
脸上有些紧张,有些喘喘的。
小胤禛想着以前在太子哥哥那里见到的温柔的皇额娘,他朝佟贵妃点了点脑袋。
“禛儿,帮额娘送过去。”
“禛儿,乖”
佟贵妃摸了摸面前小家伙的瓜皮帽,神情放松,也暗自舒了口气,就怕禛儿不愿意去。
她也不是临时起意,目的有一共有两个。
一是嘎鲁玳(乔荔)宫里有禛儿许多兄弟,禛儿想来冷酷,也没要好的兄弟一起玩耍,想着增加增加彼此兄弟间的感情,二来是真的想感谢一下嘎鲁玳(乔荔),毕竟她是自己和禛儿的救命恩人。
……
看了佟贵妃的做法,其他人照模画虎也都备着礼物,朝坤宁宫送过去。
一时间,坤宁宫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的。
门庭若市,坤宁宫的大门都快被踩破了。
礼物大大小小,有妃嫔娘娘们送到贵重礼物,也有太监宫女们的一份份薄礼。
一下子便堆满了坤宁宫的库房。
等送走大部分的人,坤宁宫到最后只剩下几位阿哥们。
保清为首的阿哥们也叽叽喳喳地在坤宁宫问着自己皇额娘的消息 。
震后回来,好几天都没看见皇额娘了。
虽然才三天,但是保清几个人问消息的次数已经不下于百次了。
“姨姨~鸭?”
小胖崽占着年纪还小的优势,直接坐在了自己姨母寝殿门口,嘴里咿呀呀地喊着。
见状,几个阿哥也都突破香叶的防线,一个个地都趴在了殿门口。
在寝室的嘎鲁玳(乔荔)是不知道的,她回来时设了个结界,此时正在打坐调息。
步入冬天,今年的紫禁城第一次初雪已经下来,洁白无瑕的雪花淡淡覆盖紫荆城的红墙金瓦。
又给这座恢宏的殿宇增添了几分风采和颜色。
但是众人并不开心。
因为他们的皇额娘还是在坤宁宫没有出来。
小阿哥们都很担心。
保清和保成每天下了学堂便朝自己皇额娘的这边赶。
看着紧闭的大门,还是日复一日的失落,还是没有见到皇额娘。
朱红的大门边的廊亭里,或趴或坐了许多穿着大氅的小家伙。
矮墩墩的小胖子,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袍,胖脸蛋埋在自己二哥雪白的狐皮领子里,咕噜噜地哼唧着“姨姨~想~鸭~”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