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
“好，肘！”
俾斯麦关上运兵车的后门，敲了敲窗户示意司机开车。刚才的一问一答可能对青少年来说有点幼稚。
但对成年人来说刚刚好。
一车队的人从实验室广场上离开，经过驻车处，进入不同的电梯被运下来，接着重新集合在一起，排成一条长龙，驶向卡兹戴尔。
说是运兵车，实际上也就是加长的客运面包车，在后座和驾驶座之间加装了护栏，从里面看很像出租车。为了在卡兹戴尔掩人耳目（毕竟搜寻实验体多少有点不人道），塞雷娅不可能用喷着莱茵生命logo的运兵车搭载随行部队，只能选用稍微改装过的面包车。至于研究人员，他们则是有专门的豪华轿车，里面不光有沙发，还有微波炉、小冰箱和电视机。
晚上防卫科成员的车围成一个大圈，把几个研究员的车围起来。今天是俾斯麦的小队守夜。
通过抽签决定好谁守第几轮，一人守一个小时，还有四个人轮空不用守夜，俾斯麦自然不在其中。
早上两点被安东推醒，俾斯麦从车上下来，安东把火看得很好，没有灭掉。俾斯麦撬开一罐番茄浓汤，吊在简易支架上加热，同时把穿好，靠近篝火烤着。守夜很无聊，俾斯麦也没有办法很快度过这一个小时。
先烤好了，俾斯麦叼起一块，呼着热气嚼了嚼，咽下去。番茄浓汤还要煮一会，俾斯麦将最后两块咽下去，轻手轻脚地爬到车顶，抬头望天。
今天的月亮很圆，但看久了依然会有些厌倦。俾斯麦四下张望，看见远处其他小队车顶上也坐着一个人，看不大清晰，只有一个黑影。
俾斯麦悄悄摸过去，拔出马刀，靠近了才发现是塞雷娅。
“睡不着吗，主任？”
“是啊，睡不着。”塞雷娅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俾斯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要喝番茄浓汤吗？非常的新鲜非常的美味。”
“不用了，谢谢。”塞雷娅拒绝了俾斯麦的番茄浓汤。
而俾斯麦也没说什么，下去拿了番茄浓汤后又来到塞雷娅身边坐下。
“洛克希德，你说，什么才是正义？”
“正义？”俾斯麦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塞雷娅会问她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她说：“所有的正义都是虚假的，符合自己利益的正义才算正义。咋了？发现啥国家机密了？是不是打算离开莱茵生命？”
“没有，我明白了。对了，你的番茄浓汤，看起来挺好喝的。”
“哦，来一口吗？”
这次塞雷娅没再拒绝，用一次性勺子舀起来一勺汤，送到嘴里。
“确实很好喝，非常的新鲜，非常的美味。”塞雷娅跳下车顶，朝着俾斯麦挥了挥手，“行了，我必须睡觉了，昨天被你们吵得一晚上没睡好。”
看着塞雷娅进入面包车内，俾斯麦喝了一口番茄浓汤，继续守夜。
当然，俾斯麦并不知道塞雷娅问的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