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寿宴回来，大二的期末考也快到了。
在圣德林，大一大二的学生上的基础课都是一样的，到大三才开始选专业分流。
不同的专业要求的分数不一样，因此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至关重要。
学校为了帮助学生选择自己心仪的专业，也会开放一部分专业体验课。
祈越选了金融数学和法学的试听课，池愿也跟着去听了金融数学的第一节专业课。
嗯，老师声音很催眠，很好睡。
对数学类的不感兴趣，池愿另寻他路，跟着唐研去上了一节服装设计体验课。
他在现实里大学和研究生学的都是医，辅修社会学，对艺术类还是挺感兴趣的。
拜托，可以做战斗服和宇航服也太酷了吧。
第一节体验课结束，祈越早早回了宿舍，却没有进房间，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专业书。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一本看完就换一本看，极有耐心……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指针指向八点钟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诶？你怎么坐在这里？”池愿的声音有点疑惑，他晃了晃手里的包装袋，“给你带了冰美式。”
“谢谢。”祈越放下书，走过来接过冰美式。
池愿心情很好的样子，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解鞋带。
祈越一边拆吸管包装，一边漫不经心般问：“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啊！”池愿显然很开心，“老师特别有耐心，讲解也详细，还请了男模给我们看……”
“男、模？”祈越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用吸管捅破包装，语气听不出喜怒。
池愿毫无察觉，还点了点头继续说：“男模虽然是beta但是身材很好！腹肌什么都有，手臂线条也好看，好多omega小姑娘上手摸……”
他说到这里，猛地戛然而止。
——因为祈越已经蹲在自己面前，缓缓搅拌着冰美式，看向自己的美眸微微眯起。
他、他有种预感，祈越好像不是很开心。
池愿小心地将身子往后倾了点，又听祈越淡淡开口，声音混着冰块碰撞的清脆，有一点冷。
“然后呢？你摸了吗？”
池愿把“摸了一点点”这几个字咽了回去，摇头：“没，我不感兴趣。”
“……”
祈越这才起身，拿了一双小兔子图案的拖鞋递过来。
池愿穿上，但总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手伸进口袋，摸到柔软的触感，池愿掏出来晃了晃，“要不要我帮你量一下？”
祈越扫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是一卷标着红色数字的软尺。
“用这个？”
“对呀。”池愿比划了一下手里的卷尺，“虽然现在基本都是用激光扫描，但纯手工制作的流程还是需要学习的。”
最基本的，就是用软卷尺测量人身体的各个部位尺寸。
基本的尺寸包括：手围、肩宽、腰围、臀围、大腿和小腿围。
祈越放下冰美式，问：“要脱吗？”
池愿：“……啊？”
祈越二话不说开始解扣子，衬衫第二颗扣子解开，露出漂亮的锁骨。
池愿耳根发热，赶紧叫停：“不用脱不用脱，衬衫不会很厚的，误差不大。”
他从旁边找出来一个本子，上面是他记录的数据，应该是上课量的。
翻页之前，祈越看到上面的数字：腰围68cm……
他问：“上课也量了别人？”
池愿在笔记本上写下祈越的名字，没抬头：“老师让我们同桌之间互相量然后写下自己的数据，唐研和我互帮互助。”
祈越意识到什么，呼吸一滞。
68……是池愿的腰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