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春去查张水，钱勇也自动揽过查王石建的活。
杨长春的速度很快，在易哲和市里的领导还没到之前，就将张水查得七七八八。
周立伟十分诧异，“这么快？”
杨长春很是得意，“哈哈，运气好，我逮到一个张水身边的小弟，刚开始还不敢说什么，后来在我一番利诱和保证下，他才说了实话。”
接下去，杨长春将他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这个张水还真不是人，不仅喜欢到处敛财，还喜欢对漂亮小姑娘下手，不过他在城里不怎么敢乱来，下手的对象基本都是乡下姑娘，经常借着走访的名义去各公社物色漂亮姑娘。知道他是县里领导，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去年将桥头公社的一个女同志搞大了肚子，最后女同志受不了流言蜚语上吊自杀了。听说还有一户人家，那姑娘都定亲了，他看上了，人家不愿意，最后他将那姑娘一家和跟姑娘定亲的男的一家都给抄了，姑娘最后也没逃遭毒手......。”
周立伟听着，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但那紧握的拳头以及手臂上爆出的青筋，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杨长春说完，还不等周立伟说什么，办公室门外就响起了一声暴喝。
“禽兽，这简直就是禽兽，这种害群之马一定要从我们队伍中铲除掉。”
周立伟和扬长春都是一惊，起身往门口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一脸怒容地推门而入。后面跟着易哲以及三个年轻男同志。
两人都不认识大背头，但和易哲都比较熟，热情地打招呼。
易哲介绍，“这位是咱们市里领导，革委会的葛主任，后面这两位是小章和小李，也是革委会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位小冯，是我同事。”
周立伟赶紧伸出手，“葛主任好，三位同志好，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杨长春也和几人一一握手。
寒暄几句，葛主任就直奔主题。
“刚才我们在门外也听见了杨厂长的话，真没想到张水是这种人，请问这些都有证据吗？”
杨长春摇头，“就一个人证，还不知道人家敢不敢出面作证。”
“请杨厂长将这个人证找来，我要亲自问问情况。”
杨长春有点为难，“那小子一看就是个胆小的，他不一定敢来。”
“小章小李，你们跟着杨厂长，要是那小子不敢来，就亮出你们的身份。”葛主任吩咐。
“是，主任。”小章小李齐声应是。
等三人一走，葛主任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本以为就只有张家这件事情，我们过来介入一下还他一个清白就行，没想到还有张水这个祸害，查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人手也不够，到时候只能借助县公安同志帮忙了。易秘书，这就要你去协调一下。”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那行，我们等下先去革委会，解决张家的事情，至于张水的调查，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咱们再动手。”
周立伟对这个葛主任倒有几分佩服，短短几秒钟就想好了对策，做了部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