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卫南挑眉，这都不像李翠花会说的话，他以为李翠花看见他，不当场大闹就算好的了，没想到还能说出这种话。
过去的经历让他有些警觉，该不会他爹娘又打了什么主意吧。
柳大山还是摸着烟袋没有说话，柳卫南只得点头答应，直到离开医院，李翠花和柳大山也没有再说别的。
柳卫南心里嘀咕了一下，反正不管什么打算，他们总也憋不了太久，到时候再说吧。
在窗口看见柳卫南走出医院，李翠花转身回来和柳大山说，“卫南对小四也没有多抗拒，你说那事还能不能…”
柳大山摸着烟袋，沉思着没有说话。
李翠花着急，围着病房走了两圈，推了推了柳大山，“他爹，你说呢？”
“老大媳妇现在这样，再把小四抱走，她怕是就此就疯了啊。”柳大山缓缓说道。
“那是她的命，小四再跟着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李翠花看看床上睡着的孩子，眼里有一丝心疼。
狠狠心接着说，“再说了，医生也说了，这孩子治好了也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身体很容易落下病根啊。”
柳大山把烟袋放在嘴里，又拿下来，“可是老二怕是不会愿意啊。”
李翠花咬咬牙，“他以前嫌建华年纪大了，现在小四还没有两岁，也不记事，跟他说说，不然这孩子怎么办。”
柳大山还是真心疼爱这个小孙子的，自出生天天看在身边，但是李翠花说的对。
这个孩子身体不好，以后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养着，还有那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娘，如果跟着柳卫南，就不一样了。
老二虽然性格刚硬，但是他心地还是软和的，不然也不会还带着米糕来医院了。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柳大山抓着烟袋说。
李翠花抓着小孙子的手叹息，这孩子没生在好时候啊，现在家里穷的，鸡蛋都吃不上一个，怎么给他养身体啊。
柳卫南回到家，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想着，孩子真是可怜孩子，遇上那样的爹妈也是难过。
柳家过了两天清净日子，柳大山都没有过来，张素芬心里总是惴惴的，感觉他们在憋什么大招。
果然，柳大山还是上门了，张素芬这天也刚好休息，正在给孩子们做红烧肉。
因为肉票有限，这个大菜家里也很少吃到，这还是泽安要求了两个月，张素芬才炖了一次。
柳大山在院子里闻着厨房的香味，更加坚定了想法，还是李翠花说的对，小四只有在这样的家庭才能健康长大。
不管是老二养还是老大养着，那也都还是他们的孙子，还给老大减轻了负担。
“爹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孩子那边怎么样了？”柳卫南坐在石桌前问道。
柳大山吸了两口烟说，“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