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行。
他受制于连曜鸿，又没有探清阳星言会不会因为他的喜欢讨厌他。
他不想因为一时的草率把人推得越来越远。
“我……我随口一说。”
连清扬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搪塞过去了，但这话还是在阳星言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
那天之后，阳星言又进入了高强度的集训生活。
综合赛的同学们经过指导组的悉心培训下，成绩越来越好。
进步最大的要属陈翰和温煦。
温煦不用说，她从集训一开始就很刻苦，知道自己和大家的差距也不气馁，反而大胆向老师请教。
而陈翰在国内集训的时候，被阳星言以超高难度的竞赛题吊打数次后，已经对他改观了很多。
但是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没法对阳星言低头，所以尽管他现在心里认可阳星言的能力，但表面上还是没有好脸色看。
无论陈翰是以何态度，阳星言都尽职尽责的做好组里安排的工作。
倒是秦尚杰觉得这样挺不错的，他原本以为陈翰会朝着负向极端走，成绩变得越来越差。
没想到他能把对阳星言的嫉妒和怀疑转化为学习的动力。
综合赛集训班里，他是最早到的，也是最晚走的。
刚到U国的这几天里，大家的效率都不是很高。
除了要倒时差，还有吃不惯当地的主流美食的原因。
不过这种食不知味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天，一位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找到他们。
他说他叫琼斯，是附近中餐厅的老板，愿意与他们长期合作，按照他们的饮食习惯来提供餐食。
虽然秦尚杰对他提出来的内容很是心动，但送上门来的好意总归是不单纯的。
身在异国，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露出感激的笑容，把话题不经意间在扯到他合作的目的上来：
“琼斯先生怎么知道我们正在为饮食发愁？”
琼斯哈哈一笑，声音雄厚有力地说：“我的妻子是Z国人，听她说Z国队提前来U国了，她担心你们饮食上不习惯会对竞赛成绩有影响，所以让我来问问。”
之后秦尚杰和琼斯又聊了一会。
虽然不知道琼斯的妻子出于何意，但他可以确信，琼斯真的很喜爱Z国美食，并且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他们。
他的妻子或许只是爱国，想要为竞赛事业献出一份力，秦尚杰想。
阳星言在闲暇时间跟连清扬打电话时还特意说到这个事。
他感慨道：“还是Z国菜吃着香。”
电话那头的连清扬笑而不语。
自从阳星言来了U国，两人之间时差消失，聊天的时间也变长了。
在集训开始的第二天，阳星言就跟他隐晦吐槽，说U国菜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粮食。
连清扬一下就猜到阳星言这是吃不惯U国菜了，立马找到连翊臣，让他找一个菜品正宗的Z国餐厅，并且说服他跟Z国队合作到竞赛结束。
连翊臣嘴上骂骂咧咧，说连清扬无事摆脸色，有事叫小叔。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帮忙联系了琼斯的妻子——李雯乐。
李雯乐一听连翊臣说学生们因为饮食不习惯吃不好，就立马派琼斯去找Z国队的总负责人了。
后面秦尚杰跟张君厚说起这个事，张君厚还很愧疚。
这件事是他的疏忽，以往的比赛从来没有在U国待过那么久，在他们还没有饮食不习惯的时候就回去了，所以帮忙安排联系的助理也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幸好琼斯及时出现，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
集训的日子虽然繁重辛苦，夜以继日地做题订正、学习新知识，但他们过得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