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长泽:“……”
被他这话哽到的宣长泽无话可说。
他将玉棺盖上,皱眉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的寻到真相。
最快捷的便是问身侧人。
但他定不会说。
想想,宣长泽便锁定了一人。
没理会身侧正用浅笑眼神看着他的秦意离,他转身朝着墓外去。
丛寂林里被连绵的鬼气遮掩,阳光照射不进这里来,宣长泽开始还未多想,但在走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想起现在的白日,秦意离是如何凭借着鬼魂之身跟着他来的这里?
被怀疑试探眼神盯着看的秦意离满脸的无辜。
他现在可不是鬼魂,只是留下的一缕魂魄,等到时间到了自会消散,当然不会怕什么阳光了。
但这话可不能跟宣长泽说。
否则,他很怀疑一旦他承认他就是千年前的秦意离,会被盛怒中的长泽直接打散呢。
对自己做的事很有自知之明的‘秦意离’可不觉着他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长泽是在担心我?”行走在山林中的秦意离慢悠悠地问道。
宣长泽停下,紧皱着眉梢看向身侧的男人。
“……”
看了许久他总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穿着青衫?”
从他苏醒在现代,秦意离始终都穿着现代的装束,但今天的秦意离却穿着同千年前的衣服样式,难怪他始终觉着有什么地方被他所忽视了。
“嗯……长泽不喜欢我穿这身?还是说……”秦意离视线停留在宣长泽遮掩不住红痕的脖颈处:“更喜欢我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被扰乱思绪的宣长泽没再想下去,但怀疑的种子已经驻扎在了他的心上。
为什么他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
千年前。
门外剧烈地传来敲门声,惊醒了宿醉的宣长泽,他捏着眉心缓解头痛,想要坐起时被身体的酸痛肿胀困在了原地。
昨日纠缠的画面一一地闪现在眼前。
他猛地侧过头看向床的里侧。
没有人。
也没有被躺过应有的温度。
宣长泽的脸色几经地转变,难道昨夜都是他做的一场梦?那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明明他和阿离只是至交好友,怎么会……
耳垂双颊都烫得惊人,连多日的痛苦都被冲淡了不少。
宣长泽做贼心虚地将床榻上痕迹用被褥遮住,他只当那上面是他醉酒后自己留下的,身体的酸胀?应该也是他自己吧?
即便……
他真的对阿离有那样的心思,怎么就是他身居人下呢?
想不通这些,宣长泽在把屋子的狼藉遮掩住后,才去打开房门:“什么事?”
门外的下人恭敬地道:“秦公子来了。”
随着他的话落,一同响起的是秦意离略带担忧的声音:“长泽。”
宣长泽:“……”
“怎么脸这般红?是发烧了?”
如玉的掌心覆盖在额上,让宣长泽想起了昨夜梦里这只手是怎么玩弄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