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睡觉吧……”不清醒间，她回了这样一句，得到回应的祁湛心下一喜，抬手就要去拉扯她宽大的浴袍。
他身上本来就携着一抹冷气，手指间更甚，所以在他伸出手时，沈书黎掀开自己沉重的眼皮。
没好气道：“我身体不好……”
祁湛愣了一下，手也安分地收了回来，这是他时常搪塞最多的话，现在被她学来警告自己了。
罢了，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乖乖，晚安。”这话轻柔的像是窗户外的雪飘落到雪地里，发出细碎宁静的声音。
“……”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男人早出晚归，几乎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她倒是乐了个清闲，终于不要再带着虚伪的皮囊演戏了。
这样的好日子没有持续几天，半夜三更他回来时，总会将她弄醒，半逼迫着自己跟他说晚安。
早上他也一改纵容的态度，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让她给自己打领带，然后就是把那苦涩的中药端到她面前。
他会用凉凉的眸子盯着她，凉薄的唇开口：“赶紧把药喝了。”
沈书黎刚刚给他打好领带，有些懵逼地坐在床沿处，见他端过来那熟悉的东西，琉璃般的眸染上震惊之色。
这个不是每天下午喝，然后被她倒掉吗？难不成之前那些药被他发现了？
她诚惶诚恐的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心才算安定下来。
应该没有，不然她不可能还如此相安无事。
“快点喝了，我要去上班了，傅老师那边的课年后再去。”
“乖乖在家里待在，如果你实在无聊，可以叫祁九送你去市里走走。”
“好。”她难掩欣喜的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中药，一饮而尽。
“……”
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妖冶的狐狸眼闪过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