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盆冰水兜头泼下,僵死地上的田玉文打个激灵,登时转醒。
眼神却有些迷离,微眯着,环顾左右,好像谁都不记得的样子。
只有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祖宗饶命……祖宗饶命……”
对于眼前这个败类,良辰夜不屑于搭理,给林箫递个眼神过去。
林箫会意,一脚踩上田玉文胸口:
“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今天饶你一条狗命。如果你再不老实,可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说完,手中刀子翻转,挑开田玉文手脚绳索,“嘭”地一声,照他鼻子狠打一拳。
“从哪来的回哪去,滚!”
鼻子吃痛之下,田玉文意识清醒许多,立刻连滚带爬,跑出院子。
林箫甩着生疼的拳头,心里却乐开了花,还是第一次这么教训一个人,痛快!
也多亏的辰哥提点,今天才能这么威风。
于是,事情完后,又跟良辰夜干了几杯。
今晚顺利占据城北地盘,良辰夜从紫树口中得知,原来赵倩所在的小区,也是那伙儿地痞的势力范围。
现在尽归箫帮所有,以后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乌云遮月,天色昏暗,教训完田玉文,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
良辰夜喝了几杯离开。
至于林箫,他已经跟老妈打了招呼,谎称今晚在朋友家住下,与箫帮众兄弟宿醉不提。
良辰夜走出箫帮大院,准备去周舒悦那耍耍。
道路上车水马龙,繁华依旧。
穿行在公园小道,耳边传来几声咒骂:“你他娘的,从哪打听的消息!那伙人简直就是群废物!”
音声尖锐,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着很是耳熟。
良辰夜凑过去。
树下长凳上,一个身影手捧纸巾,鼻子上贴着纱布,鼻孔里还堵着两团纸巾。
身侧,端端正正摆放着一副金丝眼镜。
正是不久前,从箫帮狼狈滚出来的田玉文!
良辰夜侧耳静听他跟电话里人的对话。
田玉文道:“你甭跟老子扯那些没用的,赶紧把钱退了!”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嘶哑,隐约可以听个大概:
“你不要生气啦,我在那边还认识个大佬的啦,明天我联系一下。他在道上人称龙哥,只要你给得起价,肯定能帮你把赵倩搞定的啦……”
田玉文窝了一肚子火气,骂道:
“我的啦你二大爷!上次那个会使暗器的,特么咋死的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子花钱消灾,早他娘进局子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不解:“哎呀我说田老弟,你咋就想不通啦?为啥要在那一棵树上吊死咧?”
“是特么我想吊死么?人赵总就看中那个臭娘们了,不然生意就谈不成!我这次过来,跟孙子似的对她又哄又求,还把孩子搬出来,谁成想那臭娘们软硬不吃!”
……
听着两人对话,良辰夜总算听明白了。
原来田玉文的生意伙伴看上了赵倩,所以他千方百计要把人哄骗回去,想用赵倩的身子去谈生意!
田玉文挂断电话,口中的生意伙伴赵总,也打来电话。
他急忙收敛怒气,低眉顺眼,“赵总您别急,我正和那臭……正和她商量呢。放心吧,过两天就能回去……”
“行,那我等你好消息。”
挂断电话,想起软硬不吃的赵倩,田玉文再次咬牙切齿。
这会儿那帮人都聚在一起吃喝,她身边肯定没人保护!
想到这儿,口中自语:“妈的,今晚老子亲自动手,先吃了那个臭娘们再说!”
小心翼翼拿起金丝眼镜,架在被打的鼻梁上,一阵隐痛。
迈步向赵倩小区摸去。
“还真是个打不服的!”
良辰夜双眼一寒,几步上前,超过田玉文,自顾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