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翩翩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人去洗手间那么久，说悄悄话去了？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我还不走吗？”
陈一清朝他递了递眼色：“行，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逗留太久也不好。兄弟，你把她送回去吧。”
赵悦希哑然。
陈一清推了他一下：“快去吧。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子搞得像处子一样，是什么意思。别再像个娘们一样，忸忸怩怩的行吧。走吧。”
他差点被摔得栽了个跟头。
何翩翩拎着包踩着血红高跟鞋的倩影从他的面前袅袅婷婷地走过去。
他也半推半就之下跟上前去。
何翩翩站在门口，修长身影，纤纤玉腿，皮肤又白又细，煞是吸引人。
他说：“走，我送你回去。”
何翩翩绷紧面孔，忽而又笑了，露出一排洁白晶莹的牙齿。牙齿又整齐又小巧。
“好，你送我。大佬，你开什么车来的呀。”
“三轮车行吗？”
他半开玩笑地说，心情也得到了放松。毕竟紧张的夫妻关系，让人头痛不已的水仙，孤立无助的女儿。公司里的种种琐碎小事，搞得他整天都放不开。
他把她送到一个老小区门口。
“你住在这里？”
看到何翩翩光鲜靓丽的外表，竟然住在此小区。他小时候就听说过这小区，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他不敢想像翩翩竟然住在这里。
“不然呐。”
翩翩小嘴一张，大发娇嗔。她小腰一扭，长腿一转，那苗条纤细又不失肉感的身影，让人看得想入非非。
她朝他露出嫣笑：“这里的路灯坏了，你陪我上楼吧。”
他想了两秒，看到这黑漆漆，污糟糟的环境，他也觉得有点不大安全。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着，翩翩跟他说：“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他尴尬一笑：“你想多了。“
翩翩扬起了单薄的小脸，一双眸子显得格外清亮：“一清哥说你特别寡谈。看来真的是这样啊。”
他反问她：“那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的经历？介绍下你自己？”
说完她乐不可支地笑了，笑得咯咯响，好像他讲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
“你别看我年纪小，我的经历说出来，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他点头：“我知道。”
“一清告诉你的？”
她脸色一凝，声音变得严肃。
随后她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上了一部又老又旧的楼梯。
她的身影被楼梯间的窗外漏进来的月光照得又细又长，一层一层地黑影压上去。他跟在她背后踩着那道影子往上走。
一级又一级的台阶，直到她突然停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