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的一通电话把他从床上叫到了医院。
梅花一见到他，已经哭得脸色红肿，哽咽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他一问。
“姐姐，姐姐她受了重伤，进了手术室，还没有通知我妈。”
这时有着警服的人员走过来对他们说：“你们是何水仙的家属？”
梅花点头，又掉下好大一串眼泪。
警察说何水仙跟钱加两人午时十一点在四明山上兜风，不料雨夜车轮打滑，两人双双驾车坠落山底。
被人发现时已是重伤。钱加更是不幸，已经去世。何水仙送入医院抢救。一辆登记在前女友名下的奔驰车已经报废。
由于钱加的父母都在国外定居，他们已经联系了钱加的女友。
梅花哭到不能自已。等警察走远，就忍不住哭诉：“我早就跟她说明，不要随便谈恋爱，不要随便跟男人出去。可她偏不信，我们越反对，她就越要做。这下好了。”
他安慰了她几句。
两人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足足等了五个小时，直到天空泛白。
医生说，水仙手术很成功，因为受伤的部位是在后脑壳。情况非常严重。术后恢复最好也是植 物人。除非出现奇迹才会醒来。
梅花一听，差点昏厥。
他们两人走到加护病房的门外探视水仙。水仙全身上下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插满了管子。状似凄惨无比。
”我姐姐怎么变成那样？她向来爱美，如果苏醒看到自己伤成这样，肯定受不住。“
正在这时张爱莲赶来。她一脸惊慌的神色，当隔着玻璃看到自己的大女儿变成如此模样时，差点背过气去。
”不是吧。这不是水仙吧。你们肯定搞错了。我的水仙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什么时候苏醒啊。我要骂醒她。好好的，干嘛要跟那个男人上山兜风。如果不去兜风，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真是作孽哦。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
”妈，医生说她最好的情况就是变成植物人。“
梅花朝她哭喊道。
”不是吧。怎么可能啊。我的女儿怎么会变成植物人啊。那样的话，还有意义吗？“
这时护士拿着账单过来了，让她们付钱。张爱莲嗫嚅着没有动弹，梅花拿着账单去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