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连忙道:“祖母,如今我搬到了隔壁,你若是觉得在家孤单,我时时来陪您就是。”
老夫人笑道:“你来陪我,我心里最开心了。”
“最好还是少来。”桑渡远不冷不淡地接话。
“来看祖母,也不是看你,桑大人,别自作多情。”奚挽君面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下来。
“没自作多情,就是单纯的不想看见你。”桑渡远细嚼慢咽,眼光不带看奚挽君一下。
“哟哟哟。”孙望由嘴角向下,学着他的模样道:“没自作多情,就是不想见你。
我看你是一见到挽君就忍不住想靠近,要我说,这天要是塌了,也有你的嘴皮子顶着。”
奚挽君忍不住笑了声,桑渡远气得将筷子扔在桌上,“你们吃吧,我先回屋处理公务了。”
“还处理公务……”孙望由白了这人一眼,“被我说中心事,破防了吧。”
桑渡远深吸一口气,回头对赵亦寒道:“日后你千万别娶孙望由,我不想让一个疯婆子当我的嫂子。”
“你这话就是侮辱我了。”赵亦寒瞪大了眼,放下酒杯,指着孙望由,“就算全世上的母猪死光了,我也看不上她这一头。”
“啊!”孙望由将袖子撩起来,“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敢骂我你是生死难料。”
“床头打架床尾和。”李逢生笑话,对赵亦寒道:“男子汉大屁股的,让让媳妇儿怎么了?”
“砍了!本宫今天就将你们两个打包在一起全砍了。”赵亦寒骂骂咧咧。
“没大没小的!”赵明诗起身,将李逢生护在身后,“怎么跟你大堂姐夫说话的。”
李逢生:“你还是把我砍了吧。”
桑渡远听到一阵喧闹,默不作声走进了书房,奚挽君见人消失在饭厅内,默默也放下了筷子。
直到用过晚饭,饭厅内的动静才消失。
桑渡远估摸着人都走完了,刚准备出书房,就听见卿扶凤敲他的门。
“怎么了?”他打开门,看见杏花正带着奚挽君站在他的屋子隔壁。
“隔壁的宅子还没收拾好,挽君今日在家里住一晚,你去帮忙收拾屋子。”卿扶凤转身就将杏花带走。
桑渡远与奚挽君隔着一条过道对望,陷入了久久沉默之中。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
奚挽君转身进了屋子,只是被褥被人收拾到了柜顶,她个子不够,只能踮起脚尖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