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这话,连忙用手捂住脸,“别说了……”
她笑着从他身上下来,“我看看,还有哪里有伤?”
桑渡远指了下腰,还做出挥拳的样子,告状道:“虞扶摇当时就这么打我,可疼了。”
她配合地应和了几声,脑子里也清晰地记得,桑渡远打虞扶摇的时候出招也是毫不客气。
“那我给阿远上药。”
桑渡远趴在床上,奚挽君撩开袍子,果然看见了腰后的一点淤青,“忍着点,我给你上药。”
“嗯……”他不情不愿地哼了声。
为了分散这人注意力,她又问:“你们衙门里那个张柳招了吗?”
“招了。”桑渡远趴在枕头上,嗅到淡淡的清香,是女子枕过后留下的发香,闻着令人心安。
“那家伙是因为自己媳妇儿跑了,所以才乱杀人,不过是因为藏在衙门里办事儿,我们才没往这方面想。
赵亦寒会给姨父上折子,禀报清楚,届时估计会斩首示众,也让潭州百姓心安。”
奚挽君嗯了声,听声音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了?”他转过脸来,反手握住她的手,“你心里有事儿?”
奚挽君沉吟了声:“阿远,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跟你说,现在觉得也到时间了。”
桑渡远愣了下,坐了起来,“你说。”
“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做了一场梦。”奚挽君抓住他的手,“你还记得你在奚家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
“记得。”桑渡远捂着脸,“那种感觉至今让我刻骨铭心。”
奚挽君失笑,继续道:“我有预知梦的能力,就是从那一次开始的,我第一次做梦,梦里就有你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见我之前就梦到我了?”桑渡远闻言顿了下,好奇道:“梦里有什么?”
“我梦见了一片大火,梦里的我和奚明珠站在一个屋子里,我当时的状况…挺惨,奚明珠说燕王起事,囚禁了太子,而你成了将军,和父亲还有外祖父一样骁勇善战,也成了威胁到燕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梦里头的火烧得越来越大,我见房子要塌了,就冲了进去,后来是你进来,跟我歃血为盟,说要将心交给我,让我跟你走。”
奚挽君说得七七八八,发现桑渡远很认真在听她说。
“或许,咱们的缘分就是这样结下的。”他总结出来。
奚挽君想了想,又道:“其实在那之后,我就发现,我可以……”
“可以什么?”桑渡远挑眉。
她停顿了片刻,缓缓道:“自从做完第一个预知梦,我在奚家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发现我能听见你的心声。”
“……”
“……”
四目相对间,隐隐有一股奇异的光彩流动过。
桑渡远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看着她,“你是说,你能听见我的心声?!”
奚挽君点了点头。
他整个人的表情五味杂陈,“那、那、那你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