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
凤之白刚走近，皇帝手掌怒拍在龙案，怒喝一声：“凤之白你好大的胆！”
徐坤弯着身子站在一旁，两个脚底板都在冒冷汗。
凤之白神色淡定，恭敬行礼：“臣参..”
“竟敢在朕的御书房外行凶，你可知罪？！”
“请皇上明察！”凤之白保持行礼的动作，既没喊冤也没叫屈。
“你！！”皇帝语塞，这小子真是！服个软求个饶不行？
转而怒视一旁的徐坤，“你说你是找人来替朕解闷，还是来给朕添堵？”
徐坤当即跪地撅着屁股趴下，“皇上息怒！”
凤之白余光睨了一眼徐坤的方向，原来是这老阉货出的馊主意让自己进宫。
“启禀皇上，葛大人是两朝元老，今日跪请废储，此事在宫中已闹的人尽皆知。”
“若长跪晕倒在御书房外，只会对太子名声更加不利。”
皇帝何尝不知这些？
若换做旁人，早就让禁军拖走。
可葛兰州是两朝元老，虽嘴巴不讨厌喜，但为官清廉。
皇帝摁摁眉心，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放下，“行了，免礼。”
“谢皇上隆恩！”
皇帝心里的气还是不顺，废储的罪魁祸首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瞧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日在金銮殿若不是你向朕觐言让太子去宫门，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
“皇上您可真冤枉微臣了。”
凤之白向皇帝拱手开始叫屈。
“当日事态唯有太子殿下前去，换作其他王爷前去，大臣只会诸多揣测，朝堂必将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学子乃国之栋梁！十年寒窗无人问，待金榜题名时，旁人却能万金换榜眼，此等作为寒得不是一座书院的学子的心，寒得是天下学子的心！”
可此事若皇上亲自出面，有失威严！身为一国储君，太子殿下理应为皇上分忧解难！”
凤之白说的头头是道，皇帝无言反驳，甚至听着话里还有埋怨自己的意思。
在地上撅着屁股的徐坤，缓缓松了一口气，凤司座欸，您可是吓死咱家了。
皇帝眸色幽深，他真是好奇凤之白为何总比旁人看得要透彻？
朝堂平衡，是帝王所要的。
诚然，凤之白比任何人都懂自己这个皇帝！
对这个凤之白真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总能恰当好处的把握分寸，恨得是他让太子一方失衡。
御书房静默。
皇帝伸手拿了一本奏折，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啪一声扔在龙案。
起身，大步往外走，“陪朕下盘棋。”
徐坤顺势起身，小跑跟上。
凤之白敛眸跟上，淡淡地眸光盯着明黄的背影，曾经想弄死皇帝，现下亦是如此。
可是以前眼底的恨意，已经深藏于心。
侧殿。
君臣对弈，茶香袅袅，除了落子声无人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
“哈哈哈~”皇帝骤然大笑，放下手中的棋子，“朕赢的委实不易啊！”
凤之白放下手中的棋子，“上京都前，先生告诫微臣莫要与皇上对弈。”
皇帝眉头一蹙，“嗯？这是何故？”
凤之白捡棋子的手微微一滞，“让微臣不要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