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佟荣耀吓得手心冒汗，自己这儿子竟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众人皆知，攸王殿下的生母是过世的姚妃娘娘，她一入宫便受尽虞皇恩宠，无奈红颜薄命，不曾早日香消玉殒，当时皇上一度罢朝半月。
自此，没有一人敢在皇上提起半分，哪怕是攸王携无题圣旨上朝，亦无人敢提圣旨之事，今日倒让煜儿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见着皇上的话罢，眼神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异样，心忧煜儿，佟荣耀刚想要说些什么，硬生生地被自己的儿子挡在了身前。
佟博煜回头，微微地使了个眼色，让父亲放心，昂首阔步的上前去了。
“回皇上，刚刚所言之事臣心中了然，多谢圣上恕臣之大不敬。“佟荣耀拱手仪礼，躬谦回道，“臣斗胆再问，敢问圣上，可知姚妃娘娘当年为何会替攸王殿下求下这道圣旨呢？”
“当年朕也曾问过爱妃同样的问题，不过姚妃她淡淡不语，只道江儿出身大虞皇室，希望他能像平常老百姓那般无拘无束的生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虞皇闻之，稍稍思忖，多少有些无奈，“无题圣旨当时惊动朝野上下，大虞朝臣人人知悉，不知爱卿为何要让朕回说此事？”
“敢问陛下，攸王殿下与太子殿下，圣上觉得二位皇子，谁更会顺从圣意？”佟博煜没有正面回应，浅浅笑着，继续追问。
“湛儿而为恭顺，江儿颇为随性……”
“臣再问陛下，普天之下攸王殿下心甘情愿最听谁的话？”
“若是姚妃在世，恐怕只有她了……”
“甚好，既然圣上都如此言明，解铃还须系铃人。无题圣旨乃姚妃为攸王所求，那自然由她来解了，臣心中素来敬畏陛下与娘娘，绝非有意冒犯，只为能尽快解决此事，为皇上排忧解难。”佟博煜点着头，拱手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