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母妃,湛儿不敢……”一个劲地摇着头,伏在地上恳请万分。
“不敢,本宫可瞧着你敢得很。”又是一个怨意满满的神色,沐芸琛斥责。
“母妃,湛儿……”
太子临湛之样,沐芸琛再清楚不过,眼下倒也训斥过,刻意清了清嗓子,擎手示意:“罢了,起来回坐吧。”
“谢母妃。”战战兢兢地回身而坐,端端地望着一侧的楚妃沐芸琛,愣是没敢多言一句。
看着太子临湛木讷的样子,楚妃愠怒的气焰倒着实缓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说着话:“湛儿,本宫为了你可是没少操心,本以为你成家立业便能稳重一些,谁曾想依然顽劣不堪。眼下朝局紧张焦灼,一门心思不好好用在朝事之上,竟然还有闲工夫去会红粉知己。”
“母后,儿臣知错。”一点都没有反抗,太子临湛一个劲地认错。
“知错可有曾改过。”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沐芸琛倒也着实无奈,“湛儿,当初迎娶太子妃,咱们可没少耗费精力,难道你想让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吗?”
“儿臣不敢。”
“哼……”
着实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沐芸琛不由地摇着头,侃侃而道:
“太子妃临盆在即,你倒是好得很,另结新欢,如今那个叫熙雨竟然有孕在身。一旦被佟府之人听到些风吹草动,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佟荣耀,还会像眼下这般死心塌地的支持你吗?太子妃若再是因此出事,皇上会饶过你吗?”
“湛儿思虑不周,让母妃替儿子操心,实在是罪过。”低头致歉,太子临湛接话回应,“熙雨之事,儿臣一直非常小心,请母后放心。”
“放心,本宫怎可放心。”
手擎着头,不停地揉搓着太阳穴,颇为顾虑的念叨起来:“若是旁人倒还好说,杀了或者打发了。可熙雨是丞相都闵贤的干女儿,何况眼下怀有身孕,不看僧面看佛面,迟早你要给她一个交代。”
闻话,太子临湛没有磨蹭,遂即顺话而道:“母妃说得极是,儿臣意欲待着太子妃生产之后,找个时机将熙雨接入太子府。”
“接入太子府,你可曾与丞相提过此事。”多少有些担忧,沐芸琛继续而道。
点头应话:“今日去别苑,儿臣亦约了丞相大人,倒是提了一嘴。”
“丞相怎么说?”
“丞相说此事不急,等处理完眼前之事再说。”
“很好,丞相是个顾全大局之人。”
心中倒也舒了一口气,吩咐:“湛儿,眼下朝局正值多事之秋,你定要谨言慎行,近期暂时不要去别苑了。”
“是,母妃。”
“罢了,本宫乏了,无其他事,太子先且回去吧。”
“是,母妃,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