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正面还是反面，已经不重要了……
“我……可以拒绝吗？”
思忖许久，宋芫笙还是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这样算是带利用的朋友关系，她也不想要，因为利用而存在的关系，再要好，等今后不存在利用价值之后就会断的干干净净，倒不如一开始就别交好更省心。
王泽令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干脆，他咬了咬牙，有些不死心，“我规划了一个很好的人设，绝对不会对你本人造成任何的诋毁，而且也不会让你有困扰，或者你可以看看人设和故事大致的走向，再决定……”
“不用了……我本身就没什么内涵嘛，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很懂，相信王老师您才华横溢，就算是没我这个原型人物的存在，也能创作出更多有血有肉性格丰满，让读者爱不释手的故事出来的！”
宋芫笙说完，直接起身，神情阴沉。
第一次拒绝人，失落的却是自己，怪好笑的。
不过终归是她的想法太不成熟了，这具身躯二十五六岁了吧？虚岁应该更大。
这样的年岁交朋友，能交到几个目的单纯，心思纯净的朋友呢？
至少她的运气不会让她如愿。
先前的待她极好，扭头在镜头前谩骂的张瑜菲就是最好的例子。
至于接下来，应当就是王泽令被拒绝之后恼羞成怒，在之后的节目上给她找麻烦使绊子了吧？
真好，这简洁明了的前路，当真是让人不用思考的充满了期待呢！
宋芫笙狠狠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被晚霞染红的天际，小小四方院落拘束，却又恰到好处地将天空框起来，偶有三两只家燕从中划过，看着自由，黑白的小小身影又满满充斥着拘谨的垂直落入不知名的人家。
她想，真好，大家都有目标，都有想做就能做的事情——哪怕是回家。
只有她，一直都被推着走——抬头，望不清前路，回头，也无退路。
不想身后，那固执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是因为你才有这个故事的灵感，这个是为你而生的故事，如果你介意公之于众，我可以写完了只发给你看，绝对不会出版。”
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像是得到了奇怪又郑重的承诺，宋芫笙僵住了身子，诧异又纳闷。
这啥意思？
不靠这个故事赚钱，就是为了想写出来而写出来，要是她这个主人公看得不乐意，甚至可以不发布出去？
虽然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说着玩似的，没有半点可信度，可宋芫笙还是动心了。
原因无他，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很郑重地将她的感受当成一回事儿……
嗯？
想到一半，她蓦地脑海中像是闪现了一个模糊又奇怪的身影，还有奇怪的对话。
“不喜欢吃鸡蛋黄吗？那以后省事儿了，你吃蛋白，我吃蛋黄。”
“想考澄大吗？那你努力考，我想法子跟上。”
“哎，不喜欢这个玩偶吗？那你喜欢什么，我明天去给你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