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我进来几天了？”
刘一桐视线一转，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天花板，掐了掐手指，却没个正确答案。
这群女人进来时，就被没收了所有东西，包括手机、手表、钱包等等。能带进来的，就只有她们身上的衣服。
她们穿的衣服，并不是进来时穿的，是里间衣柜里仅有的戏服。里间是个宽敞空间，有点像化妆室，但由于光线及灰尘的缘故，她们通常在外间活动。
平时会有机器人送餐，里间也有厕所之类的设施，但睡眠几乎只能靠打地铺解决。
每个人关进来的时间都不一样，要是有人问起时间，又有谁能精确计算出来？
程蒙刚想继续问，一个女人，从刘一桐身后跳起来，破口大骂道：“刘一桐！拜金女！你这个拜金女！亏我一直是你的粉丝！不仅在微博为你打call，还在直播间给你刷礼物！真不要脸！”
又一个女人骂骂咧咧地站出来：“是啊！亏我们几个粉丝团的姐妹一直护着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也不知道当时谁喊得最大声——”
身穿竹子花纹旗袍的女人，咧嘴一笑，用挖苦讽刺的腔调说，
“姐妹们！有给一桐投过票的吗？有的麻烦举个手！”
磅——！
听到枪声响起，莫名其妙的喧嚣，又突然停了下来。
“你给我过来！”
程蒙的枪杆指着身穿竹子花纹旗袍的女人，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她顿了顿，才又说，“我叫丁香，丁香花的丁香。”
“丁香？你知道蓝桥在哪吗？”
“蓝桥？你说的是星岛规划局的领导吗？”
丁香歪着脑袋，思考片刻后又说，
“像我这种平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那种只在电视上出现的公众人物，与我何干？”
“少废话，我再问你，这里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其他人？”丁香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地转着脑袋，说道，
“除了机器人，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吧？”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丁香叹了口气，大失所望地说：“我当时在海星塔的教育培训机构面试，然后被女主管带到这里，就没有然后了。”
“你见过高良吗？”
程蒙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女性，她头发凌乱得像半个月没梳理，脸上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身上的衣服全是褶皱。
“高良？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倒是她们，一个个都好像被高良祸害了一样，整天哭丧着脸。”
听到这里，程蒙头都大了。
这些女人，有一部分都在痛骂高良。但听丁香的描述，她又不是高良抓进来的，这些人是分批带进来的？
无法得出结论的程蒙，继续追问：“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在痛骂高良？”
“她们……？”
丁香欲言又止，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她看了眼对准她身体的枪杆，又继续说，
“她们当中，有一部分人是高良的小妾。高良玩腻了，就关到这里来了。据说，要替她们检查身体状况。这不，今天就有几个姐妹被机器人带走了。”
“检查身体？”
丁香脸色一沉，流露出落寞的神情，说：“是啊，她们当时还反抗机器人来着，但没几下就被电晕了。”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可以放了你们，你——”
程蒙指了指丁香，说道，
“你来带队，我会给你一把枪。”
丁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问道：“什么？这是真的吗？”
“但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