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
这人就带着明晃晃的目的来的。
大致看过几行，于时指着里面的几个数字：“陈总，什么叫年付？”
“就是一次性付完一年的房租。”
“我知道，但是陈总，我有说要给你住这么久吗？这个划掉，改月付。”
“这又是什么？什么叫不能带其他人上楼？”
“房间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也有使用权的。”陈最望着他，竟然有些卑微之感：“是吧？”
“......也是。”于时搔着脸：“但得在后面增加个条件，比如简单这种的货色，也可以，你觉得呢？”
陈最点头，“我把他忘了。”
“好吧，大致的我也看了，也算合理，除了把我刚刚说的两个改了，其他的我没问题。”于时问他：“有原件吗？电脑发我一份，我这儿有打印机。”
“有，但是我现在没有你微信。”
“我不用微信。”于时瞎扯胡话：“你发我邮箱。”
陈最动动嘴，垂下头：“哦。”
想起什么：“那我怎么给你付房租？还是加一个微信吧？这样更方便联系。”
“我把银行卡写给你，你直接卡上转账。”
“......”
没有拉窗帘，外面的路灯透过窗子照进来。
于时翻过身，看了眼外面，低头看向沙发上悬着腿的人。
他的身高完全超过沙发的长度，只怕长时间这么睡也不舒服。
听到点动静，陈最探了个脑袋，像一只猫一样弓着背：“时时，你在干嘛？大晚上开什么柜子？”
“给狗找东西。”于时弯着背，把压在里面的被子拿出来。
抱着看了一圈，锁定在床尾扔下去，几番整理，拍着手说“完工”，陈最还是疑惑地看他。
“看什么，狗窝没见过？”
“汪！”皮蛋跑过来，被于时连忙抱住。
把它放进南瓜小狗窝，“这个才是你的，那边那个不准踏足，懂不懂？”
“唔——”皮蛋委屈地发出声音。
陈最走到铺好的床，嘴角揉着笑，脱鞋躺下去。于时扭头看了他一眼：“倒是不见外。”
关掉台灯，四周便只剩了安静。
“时时。”
“叫我名字。”
“我挺想上床和你睡的。”
“......”
“睡了吗？”
“嗯。”
“晚安。”
第二天，于时站在窗子看坐车去公司的人，陈最像是有所感应抬头看他，挥了挥手，嘴里说了什么于时关了窗没听见，索性直接拉上窗帘来了个清净。
小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通过后视镜看了后面拿平板看资料的人。
陈最没抬头，却说：“有事？”
“额，没事。”小李收回视线，看着前面的红绿灯。
陈最手指拨动着屏幕，语声平平毫无波澜：“我是gay。”
小李：“？”
他刚准备回头，又听后边说：“该亮绿灯了，好好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