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楠书的那套青色的戏服很好看,眼睛被一条透明的丝绸蒙了起来。
这场戏很简单,核心内容在于——勾搭男主。
他的造型江焕竹没见到,因为想记录最真实的反应。
“楠书啊,你把衣服往下扯扯,把右肩露出来就行。”
贺楠书坐在梳妆镜面前,闻言动了动,戏服就往下落了落,露出白皙的肩头。
头发随意披散在后面,令人遐想连篇。
敲门声伴随着江焕竹说话的声音响起,“白述,是我。”
“来了就进来,别在外面杵着。”里面的人没好气地说。
他也不恼,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几日不见,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你不进来我就送客了。”
江焕竹推开门走了进去,被风吹起的薄丝绸层层交叠,映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在做什么?”
贺楠书侧过头,唇角微扬,食指勾着自己眼睛上的透明丝绸,“照镜子。”
江焕竹看到他的造型时呼吸一滞,眸底的暗色立马涌了上来,他走近了些,将青衫往上提了提。
“要穿就好好穿。”
贺楠书没忽略他喉结的滚动,发出一声低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靠的极近,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他在他耳边低喃道:“那若是我不想好好穿呢?”
“白述!”他怒喝一声,像是被气的够呛。
贺楠书浑身一颤,眼前的丝绸突然滑落,他那双带着湿意的眼睛就这么撞进了另一双带着怒气到眼睛里。
眼妆很好,把他那双眼睛的优点全部放大了,无辜又勾人,更别说此刻一副要哭的样子了。
被他这么看着,江焕竹眼里竟然有一丝慌乱,想伸手又停在半空。
贺楠书忽然笑了起来,用手比了个枪抵在他的心口上,“嘭!”
江焕竹想圈住他,又被他极其灵活的躲过,如此往来几次,贺楠书已经坐在了床榻上。
而他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白述。”
“我一早便和你说过,我绝非池中之物,你便是困也困不住我。”
贺楠书摊手,笑意不达眼底。
一支飞镖刺破窗子精准无误的被他接住。
这番下来他算是连笑意都没了,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自打和你扯上关系,每日来我这的客人倒是多了不少!”
江焕竹在一边挑着眉,往后靠了靠,坐在了梳妆台上,俨然一副要看戏的样子。
“那多好,每天都有打手陪练。”
贺楠书忒了一声,也不再管他,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刺客稳稳的落在他面前。
“哟,想必这位就是最近深的军爷宠爱的戏子了?”
“踏马的,你们这些刺客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这句词?你搁这演话本啊?”
他本来就烦,听到这糟糕的台词之后更烦了。
两人迅速打在一起,说是打,其实是单方面虐杀,那刺客毫无尊严的被按在地上摩擦。
脸涨得通红和血混在一起,格外奇怪。
“滚。”他说。
“今天这是心情不好?”江焕竹站起身问。
“你也滚。”
江焕竹:“……”
那刺客像是刚注意到这边这个大活人一样,一只手捂着自己被揍肿的脸,一只手伸着食指指着他。
“你你你你……你是厉厉枫?!”
“还是个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