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均连忙道:“族长,住在咱们隔壁的那陶家,不知咋的也弄出豆芽了,现在也学着咱们发豆芽去卖呢!”
“卖多少钱一斤?”他问。
林子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脸上着急之色尽显:“也是两文钱一斤。”
林瑞不禁笑道:“这有什么好急的,人家也没扰乱市场啊,公平竞争嘛!没道理这生意咱们做得人家做不得,况且他们又不是偷师、用不恰当的方法得来咱们发豆芽的秘方,平心而论,你说发豆芽简单不?”
这点的确没法辩驳,几乎是傻瓜似的发豆芽方法,估计是傻子看了两遍都会。
“陶家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发豆芽的方法估计很快就会被更多人发现,咱们这生意能做多久就做多久,还有既然这样,日后除了预付定金的大客户以外,其他散卖的豆芽就不要发那么多了,以后和我们抢占市场的人会越来越多,豆芽价格也越卖越贱,那时咱们就停了这生意,让别人赚些辛苦钱吧。”
林子均觉得很遗憾:“豆芽生意咱们就不做啦?”
林瑞:“现在豆芽是两文钱一斤,越往后价格越低,别人发现豆芽商机和利润之后,说不定为了抢占市场可以定价为两文钱两斤,两文钱三斤,两文钱四斤这样,就这样还有一点赚头,完全就是辛苦钱了。”
林子均觉得族长的说话有些危言耸听,至少豆芽这种新鲜菜色在他们族长还没有搞出来之前,他们的爷爷奶奶以及祖宗辈都没有发现商机,如今不可能陶家研究出来,其他人家也都如此迅速吧?
结果现实妥妥的打脸,自从陶家的豆芽投入市场之后,顶多过了三五天,一家家豆芽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豆芽不是独家后,加上百姓们可以选择的余地多了,商贩们纷纷开始打起了价格战。
就和林瑞说的一样,两文钱两斤,两文钱三斤,以及一文钱两斤的价格都能卖出来,而林瑞在被林子均告知这种情况之后就和军营里的王大哥说了停止以后的豆芽生意,还将发豆芽的方法直接告之王大哥,让他日后只要抽出一些时间在军营里发豆芽,比在外头购买还简单容易,一斤一两文的差价看起来不显眼,若到达千斤之叔呢!
晚上赵青和三两也脸色不虞的回来,随后的林子成林子均们也都黑着脸,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林瑞抱着晴晴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看着几人的脸色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三两心里藏不住话,加上林瑞又是他主人,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主人,你不知道这些人多过份,之前求着咱们收豆子,今天我们再次按约定收豆子的时候,他们竟然坐地起价,四文钱一斤的黄豆现在说啥要涨到八文钱一斤,还说他们的黄豆压根不愁卖,我们不买也有其他人买,也就看重咱们是第一个合作的老板,否则早卖给别人了!”
三两的话打开了赵青和林子均等人的话匣子:“我那边也是,都和说好了一样,逼我们就范呢,不然不卖给咱们!”
林子成道:“我去的那个村庄更离谱,昨天村长才和我签订文书,今天我去收豆子非但不按照四文一斤的价格卖予我,还趁我不备将文书抢过去塞进嘴里吃了,这下拿捏他的罪证都没了。”
黄漠关的豆子一夜之间成了紧俏货,通通都涨了价,市场上现在小商贩们供不应求,让那些人有了涨价的底气。
林瑞问三两:“关老伯他们村呢?也涨了?”
三两指着牛车上堆的不算高的豆子道:“关老伯村子没有涨,还按照我们要的数量都给拿过来了,可其他村庄,尤其是军属村落那些家眷们纷纷涨价不说,还试图向咱们索要之前的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