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他们说，市长这边，有一个岗位空缺，要公开招标。”
“然后，他们说我能力很不错，就帮我报上去了。”
“然后，我就过了几轮面试。”
“然后。。我就来这里了。”
虽然小秘书说得比较笼统，感觉她自己也有些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来当了市长的秘书。
可周晨是什么人，前世官场混得不要太熟。只是简单一听，心中便有了大概的猜测。
“是不是你们办公室的几位姐姐，帮你报的名？”
小秘书点点头，有些惊讶的说道：
“是的，您怎么知道？”
周晨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明明都知道自己这不是什么好去处，众人躲都来不及。若是有政敌陷害也就算了，按小秘书这个模样，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有政治抱负的样子。那唯一可能把她推入火坑的，只能是因为她这精致的容颜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问，是不是姐姐的原因。
“怎么会想着来市政府？”
小秘书想了想，说道：
“我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一直受到很多人的帮助。”
“毕业后，一直想要为大家做些什么，所以报名来了政府工作。”
说道这里的时候，小秘书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光芒在跳跃。
“这几年的工作，让你感觉怎么样？”
周晨没有评价，双手撑着下巴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小秘书眼中的光，似乎又一下熄灭了下去。
“嗯。。。”
她有些犹豫，看得出来，这几年的工作，并不太如她心意。
“可能是我还不够努力，所以做得还不够好。”
思考再三，她给出了一个委婉的答案。
周晨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转头看了看时间，也已经下班一会了。他从桌子后站起身，走向小秘书。
“时间也不早了，那今天先到这里吧。”
“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很高兴认识你，小秘书。”
大步走到小秘书身边，他伸出手，轻轻的和对方握了握。另一只手，打开了房门。
“好的，市长先生。”
看得出来，对话的结束，让小秘书也松了一口气。握了握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周晨微笑着，将小秘书送出了门外。转过身，走到办公室的窗户前，推开窗户，看向窗外。
窗外，哥谭市的天空上，那层厚厚的乌云似乎永远都散不去。就像这座城市中的罪恶，似乎永远也没有办法彻底清除。
而在那层厚厚的云层中间，蝙蝠的图案，似乎就印在中间。一边散发着光明，一边隐藏着旁边的黑暗。
周晨盯着厚厚的云层出了神。
云层下，哥谭市的街道上，混混们在三五成群的抽着烟，商量着再去哪里捞一笔钱；孤儿和流浪者在肮脏泥泞的街道旁，靠着墙壁乞讨；路过的行人行色匆匆，害怕在街上过多的逗留会让自己陷入什么意外；马路中间，黑色的高级轿车里，坐着黑老大和他的女伴们，他们肆意的看着街区，仿佛皇帝巡视着自己的领土。
这不是一座属于普通人的城市，他们忙忙碌碌，却畏畏缩缩。
哥谭，是如此，却不该如此。
“太厚的云层，挡住了本应该洒向这座城市的阳光。而云层中的那只蝙蝠，真的是这座城市的光吗？” 周晨盯着云层，喃喃自语道。
“而我，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