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买的，正是这混装的粉末。”
“我同样给他们的车上装上了定位器。”
“可我不敢靠得太近。”
“定位器显示，他们去了很多个贫民窟。”
“看样子，像是去送货的。”
“我一一跟着他们的车转了一圈，可是一无所获。”
“可逛到第三个贫民窟的时候，我感觉，已经有人盯上我了。我的车后，也多出了几个重复的身影。”
“因为怕给你们带来麻烦，所以，我把车停到了一家汽车酒店，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赶了过来。”
周晨点点头，这样他算是理解戈登晚到的原因。
“你觉得，他们拿这么多药，是准备做什么呢？”
周晨看着戈登，神情有些疑惑。
到此时，他们的思路，完全是一片混乱。
这迷惑却又反常的操作，让他们根本想不通，到底是谁在这么做。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戈登摇摇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番操作有什么意义。
就算是空手套白狼，利用政策优势，白拿药品，再转手高价出售到贫民窟里，似乎也没有必要经历这么多道工序。
二人同时沉默了下来，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怕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哦。”
一旁，正晶晶有味的吃着披萨的保罗，突然说道。
这句话，仿佛黑夜中的一道闪电，立刻划开了周晨脑海中的迷雾。
“展开说说？”
周晨转头看向保罗，问道。
保罗似乎被周晨突如其来的严肃给吓到了，悻悻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咱们其实找错了重点。。”
“那个掺进去的粉末，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听完保罗的话，戈登反问道：
“那他们干嘛费尽心思的要从医院把药弄回来呢？”
“这不是有病吗？”
“直接卖粉不好吗？”
保罗听到戈登的问题后，却没有认同，反而是出言反驳道：
“一看戈登警长就不是做生意的。”
“这注水的猪肉，它起码也得有头猪的样子吧。”
“往一斤绿茶里放一片龙井茶叶，它不就能当龙井卖了吗？”
保罗的话，彻底的打开了周晨的思路，结合哥谭的特产，他立马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逻辑链。
十有八九，这掺进去的，就是毒品。
这群人，将毒品和药粉混合后，稀释了毒品的浓度，又扩大了毒品的重量，从而可以达到更大的收益。
这样的粉末，既可以当作毒品，又可以当作药品。
低浓度的毒品含量，确保了他价格的低廉，这也是为什么，会往贫民窟运的原因。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既然是掺假，他们为什么不弄点更便宜的呢？比如说，蛋白粉之类？
这些药品，按他们的收购价格，似乎也并不便宜啊。
谜团，似乎一个接一个。
周晨敏锐的察觉到，这看似不寻常的事件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案件。
“戈登，你明天，想个办法。把问我们拿药的那个人，抓过来。”
“不要打草惊蛇，不要出动警力，就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就好了。”
“我心里还是有几个疑惑点，解不开。”
思索许久，却总也想不明白，周晨决定直接抓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