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露难色的麦克，周晨笑着调侃道：“怎么？你这还为蝙蝠侠担忧呢？”
麦克摇摇头，却又点点头。
他看着周晨，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市长先生，我们这是要对付蝙蝠侠，对吧？”
周晨微笑着点点头。
“可，我怎么感觉，这么弄。”
“非但没有打击到蝙蝠侠，反而，帮他把名声给打出来了？”
周晨理解的看着麦克，他十分理解对方沮丧的心情。
尤其是，为了锻炼麦克的能力，这个计划的第一阶段，是周晨全权交给了麦克处理的。
从计划的安排，到人员的协调与对接，再到警局方面的逮捕与审问。
周晨他，一点都没有插手。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计划，非但没有打击到蝙蝠侠，反而将蝙蝠侠的声望，往上抬了抬。麦克的心里，也别提有多不好受了。
“怎么，这才刚开始，就沮丧了？”
周晨笑着调侃道。
他自然是知道迟早会出现这种事情的，虽然蝙蝠侠的反击来得比他预期的更早，更加激烈。
可整体上，也没有偏离他的设想。
第一阶段，甚至直到最终的杀招出现之前，失败，都将是常态。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工作，是没有意义的。
登上顶端的最后一步，是建立在之前默默走过的无数步之上的。而成功道路上的最初几步，永远都伴随着失败和沮丧。
年轻人，当然得经历下这些。
不然，怎么对得住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呢？
周晨在心里暗笑，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安慰道。
“麦克，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话语，其实不是诋毁。”
“而是赞扬。”
“赞扬？”
听到周晨的话，麦克有些懵。好话谁都喜欢听，赞扬和夸奖，怎么会成为了伤人的武器？
周晨笑着点点头。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可能，诋毁和打压，就足以让他们痛苦许久，甚至久久不能自拔。”
“可是，对于心理强大的人，这一招，是没什么用的。”
“但好话就不一样了。”
“若是听闻的人，自己不当回事，也就罢了。”
“若是他什么时候，真的把别人有意的或者无意的吹捧，当了真。”
“呵呵。”
周晨的脸上，灿烂的笑容里，却透露着阵阵寒意。
“那就是他的死期。”
站在周晨的对面，麦克的心里，尽管还是有些不理解，可他还是点了点头。
周晨知道，对于麦克这样的孩子来说，打压，并不会让他们丧失斗志。可吹捧，却的确容易让他们迷失方向。
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要让麦克来全权负责这个事情。
这既是对蝙蝠侠的一次行动，也是给麦克上的一趟，生动的社会课程。
“接着看吧。”
“很多时候，所谓的荣誉啊。”
“它就是一条索命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