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河靠在顾栖翊的肩膀上，低喃道：“明天起来，你死定了。”
“为什么？”
“哼。”
季青河眼皮越来越重，睁不开眼了，“抱我回去睡觉，不准穿衣服，抱着我睡。”
明明泡着热水，却一点都不暖。
可是，抱着眼前的人，就觉得很暖和。
这个笨蛋，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抱着他一起泡澡？
不知羞。
还用沐浴露帮他洗澡，简直无耻！
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挺高兴的。
是因为没人愿意这么耐心地对待他？
他这么凶，小家伙不生气？
顾栖翊把人从浴缸里面提起来，拿了一条大浴巾包着，“先别睡，要吹头发。”
头发湿了睡觉很容易得风湿的。
季青河被半拖半抱回床边。
“你等等，我去浴室拿风筒，不准睡！”顾栖翊很严肃。
真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学长。
季青河目光呆滞地坐在床边，看着顾栖翊忙碌的背影来来回回，很快就回到他的面前。
风筒的噪音稍稍吹散了醉意。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下手？”
“你说什么？”顾栖翊关掉风筒，问道。
季青河垂眸没有回答。
顾栖翊也不在意，继续打开风筒帮对方吹干头发，“你的头发不长，很快就能吹干了，吹干之后好好睡一觉。”
季青河伸手抱住没穿衣服的顾栖翊，“不知羞。”
还故意捏了捏对方的腰。
“还不是因为你，”顾栖翊生气地给自己吹头发，“我就一套衣服，你还把它弄湿了，明天我还得想办法回家换衣服，才能回学校。”
怎么回家都是个问题。
“吹完了吗？”季青河问道。
顾栖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季青河的，“嗯，吹完了，睡觉吧。”
他打了个哈欠，顺势钻进被窝里面，躺在另一侧，“学长，晚安啦！”
季青河面无表情地躺了进去，侧身抱住顾栖翊的腰，头靠在顾栖翊的肩膀上，低低道：“晚安。”
有温度的感觉真好。
虽然很短暂，但……起码不用自己面对冷冰冰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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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季青河在顾栖翊怀里醒来。
他猛然睁开眼，昨晚糟糕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里。
包括他在包厢里面逼着顾栖翊给他倒酒，还有对着顾栖翊嘲讽多少人想爬床的事。
以及回到家后，他没有顾忌地脱衣洗澡。
跟顾栖翊共坐一个浴缸。
“……”
季青河捏了捏眉心，怀疑昨晚自己被鬼上身了，否则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他脸颊靠在顾栖翊的肩膀上，侧头看着熟睡的男孩，稚气未脱，又充满力量。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悄悄地用脚尖蹭了蹭。
“别动了。”顾栖翊翻身双手抱紧季青河，双脚夹住，嘟囔道：“一个晚上不让睡，学长，你能不能放过我。”
半夜的时候，季青河突然闹了起来，不是这里要摸摸，就是要抱抱。
发狠的时候，还咬了顾栖翊几口。
季青河俨然想起半夜的事，有种难以表达的郁闷跟羞耻。
到底多没有魅力，才会送到嘴边顾栖翊都不吃？
季青河推开抱着自己的人，“起来，我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