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文现在的眼神，却让沈重一头雾水，毫无头绪。
因为沈重用念力感受到的除了杀意，还有一股坚硬！
钢铁防御般的坚硬。
正是这股坚硬的感觉，勾起了沈重的好奇心。
如果不让沈重探究清楚，恐怕半夜都睡不着觉。
沈重很想观察，很想了解，到底这是什么眼神，以后再遇到的时候就可以分辨出来了。
纪文犹如疯了一般，即便视死如归，即便战意全无，却依然对着沈重疯狂的输出。
齐肘剑挥、刺、撩、劈，不断地重复着攻击。
匕首横、挑、挡、拨，不断地重复着防御。
两人就此胶着，战况愈发激烈。
纪文的心也随着时间推进，而越来越凉。
自己无论用了多少念力输出，都无法破除沈重的防御。
那杀气侵蚀，也完全无法对沈重的匕首造成一点点的磨损。
这又如何不让纪文心凉呢。
“这女娃子疯了吧？这不要命了？”
“沈重那么强，她都敢打生死战，估计就是疯了。”
“可是现在沈重不是在被压制吗？”
“你傻啊，面对这么快的攻击，每次都能精准防御住的人，怎么可能被压制了，这分明就是时机而动啊。”
“可这个纪文，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难道她对沈重有什么仇恨？”
“不知，估计是因为沈重的赏金吧，要不是我打不过沈重，我都想上去干他。”
“这倒也是。”
观众席上，许多人都在讨论着。
懂点战斗的老油条，都清楚，纪文这是输定了。
只是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是必输必死的局，这个纪文却依然要一昧向前呢？
想不明白。
真的有人为了这区区赏金就愿意放弃性命？
也许是吧。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不得而知其中的原因。
沈重同样如此。
憋得很是难受的沈重，终于开口询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拼呢？”
“你这是为了什么在战斗啊？”
“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纪文不言不语，进攻不停。
询问无果，沈重也只好继续陪着纪文玩耍。
五分钟时间，悄然而过。
纪文攻势一顿，突然浑身乏力，单膝跪倒在地，以剑支撑着，呼吸急促，境界跌落，无力再战。
沈重明了，这是爆念丹的药效时间过了。
但谨慎的沈重并没有靠近，依然与纪文拉开了数米的距离。
“来吧，杀了我吧。”纪文缓了几口气后开口说道，声音有气无力。
语气中，充满了不舍与遗憾。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啊？”沈重再问。
纪文摇了摇头，声音越来越低，说了一句什么，沈重并没有听清楚。
沈重收起了匕首，走向了纪文，他倒要听听，这个纪文是在说些什么。
就在沈重靠近纪文一米之时，纪文突然抬头，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了一颗爆念丸，张口就要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