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个笑话。
“没错，你说的都是对的。”
沈文释然一笑，直勾勾的看着封墨：
“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还有妻儿在下面等着我，无所谓。
“怎么？这就想死了？”
封墨玩味地看着沈文，他突然感觉沈文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
“即使你说的都对，但那又如何？我们永远都做不到感同身受。”
沈文找了张椅子坐下，脸上满是从容。
永远做不到感同身受吗？
封墨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被人变相监禁三个月，被压在废墟下的陈柏淑还有自家门口的陈诺，听到自己好兄弟打算对自己的图谋不轨。
独自北上的颠沛流离，唐韵最后的结局，还有自己被捅穿的心脏。
谁又能与他感同身受呢？
“能请你给我根烟吗？这辈子还没抽过烟，临死前想尝试一下，就当是我以前送你油和米的报酬。”
以前每次封墨去银行，沈文都会给他一袋米和一桶油，说是银行有活动。
但其实都是他自掏腰包送的，目的是为了给封墨留下印象。
只要被这种大人物记住了，一飞冲天也不再是梦了。
封墨递了根烟给他，顺便帮他点上。
“嘶…咳咳咳…”
“真难抽！”
吸了一口烟，猛咳了几下，沈文就准备把烟丢掉。
可是他突然想到这烟是封墨的，但还给他估计他也不会要，于是走到冯涛的身体面前，将烟放进他的嘴里。
“没想到你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封墨将沈文所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同时也有些好笑，难道是生命的最后一刻良心发现？
“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沈文也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好像有点作秀的嫌疑？
“可之前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你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不是生活技能吗？”
沈文重新坐回椅子，有些自嘲道：
“差点忘了你是什么人，缪斯的董事长不管是见人还是见鬼，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
“动手吧，麻烦利索一点，有点怕疼。”
沈文闭上了眼睛，只是颤抖的睫毛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
“放心吧，一路走好。”
锃！
手起，刀落！
沈文是必死的，无论他曾经是不是好人，对封墨产生了恶意并且已经动手了就不可能让他活。
放虎归山这种蠢事封墨不会去做，与其浪费时间考验人性不如一了百了。
封墨从沈文怀里拿出来一个钱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沈文和一名女子，他背着一个小男孩。
三人笑的都很开心。
“就算我提前告诉你末世会来，你真的会相信吗？”
封墨将钱包重新塞回沈文的口袋，随后走出了寝室。